第六十九章 又献一计
墨景言眉头一动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假装精神出了问题！”
“你‘因为受不住打击’，‘崩溃了’，‘住进了精神康复中心’，你让消息透出去，但不是正面曝光，是让人‘意外流出’！”
“让人说你‘病了’，‘憔悴’、‘崩溃’、‘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墨景言’！”
“你赌她会不会来看你！”
“至少，她会关注你！”
墨景言沉默了许久。
许久之后，他冷笑了一声。
“你确定，她会动摇？”
许可馨勾唇一笑。
“你不是说她最怕人情债吗？最怕欠别人？”
“她能狠心，不代表她真的没心！”
“你越像是彻底倒下的模样，她越容易自责！”
“她越自责，就越可能回头！”
“你现在手上没牌了！”
“但你还有她的回忆！”
“她越是努力忘记你，就越怕你出事！”
墨景言慢慢站起身，靠在窗边，看着城市的灯火。
“我这辈子做了那么多戏！”
“再演一场，也不是不能！”
许可馨轻轻笑。
“这次你要演得比任何时候都彻底！”
“你不能只是‘失落’！”
“你要是那种‘半疯’、‘不吃不喝’、‘卧床不起’的状态！”
“她要是听到你现在连人都不像了，她会来看你！”
“到时候，你就有了重新植入她生活的机会！”
墨景言没说话。
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。
那是林语宁前几天接受采访时的截图。
她穿着一身素白长裙，发丝拢在耳后，神情温和，从容大方。
她的目光没有一丝落在他身上。
那一瞬，他终于开口。
“准备吧！”
“我可以疯一次！”
“只要她回来看我一眼！”
……
三天后，江城某精神康复中心内部，住进了一名“特殊病患”。
他被安排在最安静的一间单人病房，屋里灯光柔和，气味干净，每天有人定时送餐，有医护巡房。
而墙上的监控，正在默默记录着每一个进入这间病房的人。
外界还没有大面积放出消息。
只是有几个“匿名账号”在网上发帖：
【听说他住院了，好像是精神出了问题！】
【真的假的？前阵子不是还说他出事了？】
【我有个朋友是医院的，说是真的，人都瘦了一圈！】
林语宁刷到那条消息时，愣了一秒。
她没有表现出情绪，只是静静地点了个叉，关掉了页面。
但她的手，却慢了一拍。
—住院了？
—精神出问题？
她当然知道那个人曾多么骄傲，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“病了”。
可如果是真的……
她的心，难得地起了一丝波动。
不是怜悯。
不是愧疚。
只是……一种来自多年婚姻缝隙中的本能—她曾一次次扶起那个站不稳的人，她曾一遍遍把他从自毁的情绪中拉回来。
她熟悉那种“他需要我”的讯号。
而这一次，她居然再次捕捉到了。
她坐在办公桌前，眼神沉了几秒。
江城南郊的那家精神康复中心建在半山腰，外观是一栋米白色的三层小楼，四周绿植环绕，看起来安静、清幽，甚至称得上温和。
林语宁站在门口，望着那块干净整洁的蓝底白字门牌，神情沉静。
她没告诉任何人今天要来。
也没做过多的心理建设。
她只是刷到那条“他住进精神病院”的消息那一刻，忽然明白了。
墨景言，是在演戏。
又是一场布局。
可她还是来了。
不是为了他。
而是为了彻底断干净这场荒谬的旧梦。
她推门走进前台，报上名字时，护士微微一愣，随后领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。
“他最近状态不太好！”
护士轻声说。
“不太说话，有时候晚上会一直坐在床头发呆！”
林语宁没有回应，眼神没什么波澜，脚步稳而轻。
病房门开的时候，墨景言正靠在窗边，穿着病号服，整个人比她记忆中瘦了一圈，头发也剪短了，胡渣未剃，整个人灰扑扑的，看起来颓废、虚弱，像个活在回忆里的人。
他转头的那一刻，愣住了。
像是没料到她真的会来。
林语宁走进来，站在病房中间，没有落座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墨景言垂着头，低哑开口。
“你……怎么来了？”
林语宁没说话，只是视线落在他脚边那杯没喝的水和床头摊开的某篇采访稿。
是她的采访。
她站在讲台上，讲“法律为谁而存在”，眼神清澈坚定，话语掷地有声。
她唇角微微一动，冷笑掠过眼底。
“你最近很关注我！”
墨景言眼眶微红，哑声说。
“我没有别的事做，就只能一遍遍看你的视频、你的采访、你的照片！”
“你活得太好了！”
“我以为我能撑下去的，可是……我真的不行了！”
“语宁，你信吗？我每天晚上睡不着，闭上眼睛全是你以前照顾我的样子！”
“你给我削苹果，你帮我蒸鲫鱼，你在我半夜发烧的时候不敢合眼……”
“我都记得！”
“我一直记得！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，像是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“我是真的想你！”
“真的……疯了一样地想！”
“所以我才进了这里！”
“我不是装的，我是真的想不通，为什么你说走就走了！”
“我哪里不对？我可以改！”
“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，我都做！”
“我只要你回来！”
“你别再那么狠地看着我！”
“我撑不住了……”
他哽咽，肩膀微微颤着，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但林语宁却没有动。
她站在那儿，手指微微收紧，眼神却越来越清明。
“你演得很好！”
她终于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如冰。
墨景言身体僵住，动作微微停了一瞬，但很快，他垂下头更低了，像是被戳破了羞耻，反而更显卑微。
“你以为我会信你疯了？”
“你是谁，我最清楚！”
“你能为了一个代言忍一年不碰酒精，为了一场直播配合节食整整一周。
你连表情都可以精准控制在镜头前恰到好处的‘真诚’与‘克制’之间！”
“你根本疯不了！”
“你不可能疯！”
“你连崩溃都要先排演好每一步台词！”
墨景言眉头一动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假装精神出了问题！”
“你‘因为受不住打击’，‘崩溃了’，‘住进了精神康复中心’，你让消息透出去，但不是正面曝光，是让人‘意外流出’！”
“让人说你‘病了’，‘憔悴’、‘崩溃’、‘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墨景言’！”
“你赌她会不会来看你！”
“至少，她会关注你！”
墨景言沉默了许久。
许久之后，他冷笑了一声。
“你确定，她会动摇？”
许可馨勾唇一笑。
“你不是说她最怕人情债吗？最怕欠别人？”
“她能狠心，不代表她真的没心！”
“你越像是彻底倒下的模样，她越容易自责！”
“她越自责，就越可能回头！”
“你现在手上没牌了！”
“但你还有她的回忆！”
“她越是努力忘记你，就越怕你出事！”
墨景言慢慢站起身，靠在窗边，看着城市的灯火。
“我这辈子做了那么多戏！”
“再演一场，也不是不能！”
许可馨轻轻笑。
“这次你要演得比任何时候都彻底！”
“你不能只是‘失落’！”
“你要是那种‘半疯’、‘不吃不喝’、‘卧床不起’的状态！”
“她要是听到你现在连人都不像了，她会来看你！”
“到时候，你就有了重新植入她生活的机会！”
墨景言没说话。
只是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。
那是林语宁前几天接受采访时的截图。
她穿着一身素白长裙，发丝拢在耳后，神情温和，从容大方。
她的目光没有一丝落在他身上。
那一瞬，他终于开口。
“准备吧！”
“我可以疯一次！”
“只要她回来看我一眼！”
……
三天后，江城某精神康复中心内部，住进了一名“特殊病患”。
他被安排在最安静的一间单人病房，屋里灯光柔和，气味干净，每天有人定时送餐，有医护巡房。
而墙上的监控，正在默默记录着每一个进入这间病房的人。
外界还没有大面积放出消息。
只是有几个“匿名账号”在网上发帖：
【听说他住院了，好像是精神出了问题！】
【真的假的？前阵子不是还说他出事了？】
【我有个朋友是医院的，说是真的，人都瘦了一圈！】
林语宁刷到那条消息时，愣了一秒。
她没有表现出情绪，只是静静地点了个叉，关掉了页面。
但她的手，却慢了一拍。
—住院了？
—精神出问题？
她当然知道那个人曾多么骄傲，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“病了”。
可如果是真的……
她的心，难得地起了一丝波动。
不是怜悯。
不是愧疚。
只是……一种来自多年婚姻缝隙中的本能—她曾一次次扶起那个站不稳的人，她曾一遍遍把他从自毁的情绪中拉回来。
她熟悉那种“他需要我”的讯号。
而这一次，她居然再次捕捉到了。
她坐在办公桌前，眼神沉了几秒。
江城南郊的那家精神康复中心建在半山腰，外观是一栋米白色的三层小楼，四周绿植环绕，看起来安静、清幽，甚至称得上温和。
林语宁站在门口，望着那块干净整洁的蓝底白字门牌，神情沉静。
她没告诉任何人今天要来。
也没做过多的心理建设。
她只是刷到那条“他住进精神病院”的消息那一刻，忽然明白了。
墨景言，是在演戏。
又是一场布局。
可她还是来了。
不是为了他。
而是为了彻底断干净这场荒谬的旧梦。
她推门走进前台，报上名字时，护士微微一愣，随后领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。
“他最近状态不太好！”
护士轻声说。
“不太说话，有时候晚上会一直坐在床头发呆！”
林语宁没有回应，眼神没什么波澜，脚步稳而轻。
病房门开的时候，墨景言正靠在窗边，穿着病号服，整个人比她记忆中瘦了一圈，头发也剪短了，胡渣未剃，整个人灰扑扑的，看起来颓废、虚弱，像个活在回忆里的人。
他转头的那一刻，愣住了。
像是没料到她真的会来。
林语宁走进来，站在病房中间，没有落座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墨景言垂着头，低哑开口。
“你……怎么来了？”
林语宁没说话，只是视线落在他脚边那杯没喝的水和床头摊开的某篇采访稿。
是她的采访。
她站在讲台上，讲“法律为谁而存在”，眼神清澈坚定，话语掷地有声。
她唇角微微一动，冷笑掠过眼底。
“你最近很关注我！”
墨景言眼眶微红，哑声说。
“我没有别的事做，就只能一遍遍看你的视频、你的采访、你的照片！”
“你活得太好了！”
“我以为我能撑下去的，可是……我真的不行了！”
“语宁，你信吗？我每天晚上睡不着，闭上眼睛全是你以前照顾我的样子！”
“你给我削苹果，你帮我蒸鲫鱼，你在我半夜发烧的时候不敢合眼……”
“我都记得！”
“我一直记得！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，像是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。
“我是真的想你！”
“真的……疯了一样地想！”
“所以我才进了这里！”
“我不是装的，我是真的想不通，为什么你说走就走了！”
“我哪里不对？我可以改！”
“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，我都做！”
“我只要你回来！”
“你别再那么狠地看着我！”
“我撑不住了……”
他哽咽，肩膀微微颤着，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但林语宁却没有动。
她站在那儿，手指微微收紧，眼神却越来越清明。
“你演得很好！”
她终于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如冰。
墨景言身体僵住，动作微微停了一瞬，但很快，他垂下头更低了，像是被戳破了羞耻，反而更显卑微。
“你以为我会信你疯了？”
“你是谁，我最清楚！”
“你能为了一个代言忍一年不碰酒精，为了一场直播配合节食整整一周。
你连表情都可以精准控制在镜头前恰到好处的‘真诚’与‘克制’之间！”
“你根本疯不了！”
“你不可能疯！”
“你连崩溃都要先排演好每一步台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