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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三章 夜色没说话
离开书店的时候，风已经变得柔和，街道另一头有孩子追着橘色气球跑，嬉闹声像是某种活着的证据。
她站在书店门口等红灯的时候，忽然有人走到了她身边。
是陆聿白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站在她一侧，稍稍偏着头望着前方的车流。
她没有惊讶，也没有后退，只是像早就知道他会在这里一样，垂着眼看了一眼他衣角下露出的那张手绘纸边，是她的画，一张很久之前的《浮岛》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她问，语气平缓，没有情绪起伏。
“我以为你今天会去那家画框店，刚好路过！”他答得有些慢，像是怕太快会让她不适。
“你这些天总是刚好！”她低声说，嘴角轻轻勾了一下，没有笑意。
他没有反驳。
只是盯着信号灯跳动的倒计时，沉默着。
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他忽然问。
她沉了一秒，回。
“挺好！”
“画得出来吗？”
“还可以！”
“我看到你新画的那张《天亮之前》了！”
她侧头看他一眼。
“你不是说不会再看我的东西了吗？”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说过我不会打扰你，可我没说，我能不去看！”
她没有回应。
绿灯亮了，她抬步先走，他慢了半拍，走在她身后一点点的距离，没有靠近，也没有离远。
他们就这么走了两条街，一句话也没多说。
直到她停在拐角便利店门口，他也随之站定。
“你……最近眼睛怎么样？”她忽然问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后轻声。
“还是有点刺光，夜里不太舒服，医生让我少对光画，但我没停！”
“你总是这么倔！”她看着他。
“从前也是，现在也是！”
他笑了一下，那笑有点无奈。
“我怕一旦停下，就更离你远了！”
“你现在离我已经很远了！”她低声说。
“不是空间的距离，是别的！”
“我知道！”他抬眼看她，眼里有光，也有疲惫。
“可是我不甘心！”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”他如实地回答。
“我只是想，如果有一天你回头，不是看到空的！”
“我不会回头！”
“那你会看我一眼吗？”他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带走。
她没有立刻回答。
过了好久，才低声说。
“你现在连这句话都不像以前了！”
“以前我不敢问！”他眼神落在她指尖。
“我总以为你会一直在，所以什么都不说！”
“可是我后来走了！”她说。
“你走得很安静，我以为你只是想歇一歇！”他说。
“后来我才明白，你不是歇，是不打算再回来！”
她没有继续说话。
两人就这么站在便利店门口，一左一右，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刚开始牵手前的那段时光。
那时候的他们，还没说过“在一起”，也没拥抱过，只是会在图书馆关门前，一起并肩走出校道，风吹得她的围巾松松垮垮，他伸手替她拉紧，然后不说话。
而现在，他们什么都说了，却没法再走回去了。
她轻声说。
“我以前总想知道，你有没有后悔！”
他看着她。
“后悔的事情太多，但最重的那一件，是没早一点明白你需要什么！”
“可就算你早一点明白，也不代表我能等！”
第五百六十三章 夜色没说话
离开书店的时候，风已经变得柔和，街道另一头有孩子追着橘色气球跑，嬉闹声像是某种活着的证据。
她站在书店门口等红灯的时候，忽然有人走到了她身边。
是陆聿白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站在她一侧，稍稍偏着头望着前方的车流。
她没有惊讶，也没有后退，只是像早就知道他会在这里一样，垂着眼看了一眼他衣角下露出的那张手绘纸边，是她的画，一张很久之前的《浮岛》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她问，语气平缓，没有情绪起伏。
“我以为你今天会去那家画框店，刚好路过！”他答得有些慢，像是怕太快会让她不适。
“你这些天总是刚好！”她低声说，嘴角轻轻勾了一下，没有笑意。
他没有反驳。
只是盯着信号灯跳动的倒计时，沉默着。
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他忽然问。
她沉了一秒，回。
“挺好！”
“画得出来吗？”
“还可以！”
“我看到你新画的那张《天亮之前》了！”
她侧头看他一眼。
“你不是说不会再看我的东西了吗？”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说过我不会打扰你，可我没说，我能不去看！”
她没有回应。
绿灯亮了，她抬步先走，他慢了半拍，走在她身后一点点的距离，没有靠近，也没有离远。
他们就这么走了两条街，一句话也没多说。
直到她停在拐角便利店门口，他也随之站定。
“你……最近眼睛怎么样？”她忽然问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后轻声。
“还是有点刺光，夜里不太舒服，医生让我少对光画，但我没停！”
“你总是这么倔！”她看着他。
“从前也是，现在也是！”
他笑了一下，那笑有点无奈。
“我怕一旦停下，就更离你远了！”
“你现在离我已经很远了！”她低声说。
“不是空间的距离，是别的！”
“我知道！”他抬眼看她，眼里有光，也有疲惫。
“可是我不甘心！”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”他如实地回答。
“我只是想，如果有一天你回头，不是看到空的！”
“我不会回头！”
“那你会看我一眼吗？”他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带走。
她没有立刻回答。
过了好久，才低声说。
“你现在连这句话都不像以前了！”
“以前我不敢问！”他眼神落在她指尖。
“我总以为你会一直在，所以什么都不说！”
“可是我后来走了！”她说。
“你走得很安静，我以为你只是想歇一歇！”他说。
“后来我才明白，你不是歇，是不打算再回来！”
她没有继续说话。
两人就这么站在便利店门口，一左一右，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刚开始牵手前的那段时光。
那时候的他们，还没说过“在一起”，也没拥抱过，只是会在图书馆关门前，一起并肩走出校道，风吹得她的围巾松松垮垮，他伸手替她拉紧，然后不说话。
而现在，他们什么都说了，却没法再走回去了。
她轻声说。
“我以前总想知道，你有没有后悔！”
他看着她。
“后悔的事情太多，但最重的那一件，是没早一点明白你需要什么！”
“可就算你早一点明白，也不代表我能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