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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马贼们不愿意束手就擒,他们张弓搭箭,欲要杀出一条血路。

  李破甲见状,眼底闪过了一抹冷厉色。

  敬酒不吃吃罚酒!

  “杀!”

  李破甲的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声。

  “咻!”

  骁骑营指挥古塔手里的箭宛如流星一般朝着马贼的队伍呼啸而去。

  “噗!”

  寒光闪闪的长箭正中一马贼的面门,鲜血迸溅。

  “啊!”

  这马贼惨叫一声,仰翻从马背上栽落下来。

  “咻咻咻!”

  “咻咻咻!”

  无数的强弓劲弩对准了那些陷入重围的马贼。

  雨点般的箭矢直射而出。

  只听得噗噗的箭矢入肉的闷响不断,马贼瞬间就有数十人哀嚎惨呼着从马背上跌落。

  受惊的战马撒开蹄子奔逃,有马贼被颠落马下,瞬间就被淹没在了混乱中。

  “往外冲!”

  “杀啊!”

  马贼们也被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性。

  他们满是横肉的脸上充斥着嗜血的凶光。

  他们挥舞着兵刃,大呼小叫地策马冲击。

  “分割穿插!”

  骁骑营指挥使李破甲望着这些垂死挣扎的马贼,神情冷肃。

  “驾!”

  “驾!”

  一队队辽西骁骑营将士催马向前。

  他们以百人为一队,在战马提速冲锋的空当,迅速完成了变阵。

  他们组成了一个个锋矢阵,朝着马贼的队伍撞了上去。

  “轰!”

 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,骁骑营将士和马贼撞在了一起。

  瞬间人仰马翻。

  不少人在巨大的撞击力量下,骨头碎裂,身子倒飞出去。

  面对排着紧密队形的辽西骁骑营将士而言。

  马贼的队伍乱哄哄一片,毫无阵型可言,双方一个照面就被冲得七零八落。

  “死!”

  骁骑营的白虎兵耿安借助战马冲击的力量,锋利的长刀轻而易举切进了一马贼的身躯。

  这马贼的身躯脆弱得宛如豆腐一般,拦腰被切断,花花绿绿的肠子洒落一地。

  “吼!”

  面对迎面而来的马贼,耿安又是一刀用尽全力斩出去。

  “啊!”

  在喷溅的鲜血中,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。

  “辽西军万胜!”

  战场上一片喧嚣,辽西军骁骑营的将士爆发出了一阵阵吼声。

  马贼们骨子里本就畏惧官军,在气势上就弱了几分。

  如今一个照面被冲得七零八落,更是让他们满脸惊惧。

  他们这一股马贼自从拉起队伍来,就没正儿八经地和官军打过仗。

  如今一交手,高下立判。

  这些平日里欺软怕硬,只知道劫掠百姓的马贼。

  面对训练有素的辽西军骁骑营,他们毫无招架之力。

  “跟紧了,别他**掉队了!”

  战场上,骁骑营的队正们边杀敌边在骂骂咧咧地大吼着。

  “跟着我往左边杀!”

  “砍他**的!”

  骁骑营的将士们冲散了马贼的队伍后,旋即对马贼展开了绞杀。

  骁骑营将士以百人为一队,如同凶猛的狼群,在战场上肆意驰骋。

  那些被冲散的马贼还没明白怎么回事,就被撕碎了。

  “狗官军,我和你们拼了!”

  有凶悍的马贼被冲散,面对扑向他的骁骑营军士。

  他怒吼一声,挥舞着鬼头大刀要拼命。

  两名骁骑营的新兵见状,顿时心生怯意。

  “铿!”

  马贼的鬼头刀落在了一名新兵的身上,顿时甲胄上迸溅出了火星子。

  这骁骑营新兵的身躯晃了晃,差一点从马背上栽落下去。

  这马贼奋力一击,没有将这骁骑营新兵斩落马下。

  马贼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再次挥刀劈向新兵。

  这新兵也反应了过来,抬刀就捅了出去。

  “铿!”

  “扑哧!”

  “啊!”

  马贼的第二刀再次落空,没有破开骁骑营新兵的甲衣。

  这新兵的长刀却被送进了马贼的胸膛。

  这马贼低头望着那汩汩冒血的伤口,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。

  “扑通!”

  这马贼身躯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栽落。

  白虎兵耿安冲过来,对那拎着滴血长刀不知所措的新兵吼了一嗓子。

  “在战场上发什么愣!”

  “你想死啊!”

  耿安怒斥完那两名呆立的新兵,身形一闪,探手间,寒光一闪,地上挣扎的马贼头颅已应声而落。

  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马贼,骁骑营的将士对他们展开了残酷的绞杀。

  半个时辰后。

  喧嚣的战场逐渐安静下来。

  一名名浑身浴血的骁骑营将士从远处策马缓缓而回。

  他们的马鞍旁,一颗颗鲜血淋漓的首级随着马背起伏轻轻摇晃,很显然战果颇丰。

  许多凶悍的马匪冲出了包围圈,可李破甲已经在外围布置了第二道封锁线。

  面对游弋在战场外围的斥候和巡哨。

  那些零星冲出去的马贼,一个都没跑掉。

  战场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,许多尸体都残破不堪,一片血肉模糊。

  “这是打仗!”

  “你们以为是过家家呢!”

  在战场的边缘,有军官在大声地训斥着那些上阵后表现不佳的新兵。

  “你不杀死他们,他们就要杀死你!”

  “你们对敌人心慈手软,那是要害死人的!”

  “要不是老子们占据优势,你们这一次肯定脑袋搬家了!”

  军官骂骂咧咧地吼道:“平日里教你们的东西,一上阵都忘得一干二净!”

  “记性被狗吃了啊!”

  面对军官的训斥,那些上阵后表现不佳的新兵们一个个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。

  他们很多人都是从各营抽调来的能骑**人。

 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操练,他们本以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骑兵。

  然而,一旦上了战场,他们才猛然惊觉,自己还差得远。

  面对那些凶恶的马贼,他们大脑一片空白。

  甚至心生怯意,想要逃离这残酷的战场。

  李破甲看着那些在大声训斥新兵的军官们。

  他莞尔一笑。

  想当初他第一次上阵杀敌的时候,表现还不如这些新兵呢。

  若不是运气好,自己早就在第一仗就死了。

  他们骁骑营这一次能全歼这一股马贼,新兵们也算受到了历练。

  李破甲对骁骑营的指挥古塔吩咐。

  “古塔!”

  “让那些刀子上没有染血的新兵和老兵,去清理战场!”

  “遇到那些没死的马贼,都必须上去补一刀,见见血!”

  李破甲完全继承了曹风当初的做法。

  不管怎么样,先让所有人都见见血。

  想当初他们在开赴辽州的路上,他们可是亲自去对犯案的军兵行刑了。

  这见了血,下一次上阵就没那么害怕了。

  “是!”

  古塔得令后,当即就将那些这一仗还没有斩获的人都集结起来。

  他亲自带着这些人翻身下马,去清理战场了。

  战场上的尸堆里。

  还有不少受伤的马贼,也有装死的。

  古塔他们不管死的活的,至少补三四刀。

  战场上时不时地响起惨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