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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凡抬头瞥了他一眼，看他气度不凡，但还是客气地说道：“同志您好，有事吗？买东西的话麻烦在那边排队。”
“我不买东西！”孙建国郑重地递上一张名片，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，
“小同志，我是省百货大楼采购科的主任，孙建国！我想跟你们厂的负责人谈谈合作！”
“我们百货大楼，要上你们这个货！我想跟你们谈一下，关于独家供货的问题！”
“什么？省百货大楼？”
“我的天！百货大楼的采购主任都来了？”
周围排队的群众瞬间炸开了锅，连旁边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楚天云都停下了算盘，震惊地张大了嘴巴。那可是省百货大楼啊！
全省最大的零售渠道，是所有厂家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地方！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凡会受宠若惊时，他只是平静地看了看名片，然后眼中精光一闪！
他知道，真正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了！
陈凡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，对身旁的楚天云沉声吩咐道：
“天云哥，这里你先顶一下！限购继续，维持好秩序！这是大事！”
楚天云重重地点了点头，他明白这件事的分量。
安排好后，陈凡立刻转向孙建国，脸上之前那种懒洋洋的神态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郑重。
“孙主任，实在怠慢了！”他伸出手，有力地和孙建国握了一下，“我就是负责人之一，陈凡。”
他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，指向工厂里面那栋唯一的办公楼。
“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，风大。办公室里有刚泡好的茶，我们进去详谈！”
看着陈凡瞬间从一个街边小贩切换成一个能主事、有决断的生意人模样，孙建国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赞许。
他知道，自己今天不仅发现了一个爆款产品，更可能发现了一个值得长期合作的、不简单的人物。
孙建国跟着陈凡，穿过嘈杂的人群和弥漫着香气的厂区，走进了那栋略显陈旧的两层办公楼。
办公室里陈设简单，一张掉漆的办公桌，几个暖水瓶，空气中还混杂着淡淡的机油味和茶叶的清香。
“孙主任，地方简陋，您多担待。”陈凡麻利地用开水烫了两个搪瓷缸子，从一个铁罐里抓出一撮茶叶放进去，冲上开水。
“陈凡同志，你太客气了。”孙建国坐了下来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。那条长龙非但没有缩短，反而随着消息扩散，有越来越长的趋势。
他端起茶缸，吹了吹热气，感慨道：“我做了十几年采购，见过排队抢购电视机的，抢购冰箱的，为了一包三毛钱的零食排成这样，我真是开了眼了！”
陈凡笑了笑，不卑不亢地说道：“大家伙儿给面子罢了。孙主任，您是大忙人，咱们也别绕弯子了，您刚才说的合作，具体是个什么章程？”
孙建国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他放下茶缸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脸上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笑容：“陈凡同志，我就开门见山了。
你们这个‘小食神’辣条，我们省百货大楼——要了！”
“第一，你们的货进我们百货大楼，不需要任何进场费、条码费。你应该知道，别的厂家想进来，光是打通这些关节就要扒掉一层皮。”
“第二，我们给你们最好的货架位置，就在一楼食品区最显眼、人流量最大的地方！保证让所有来我们百货大楼的顾客，第一眼就能看到你们的产品。”
“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，我们现款现结！只要货到我们仓库，验收合格，财务立刻给你们结款，绝不拖欠一分钱！怎么样？这个条件，你在全省都找不到第二家！”
孙建国抛出的每一个条件，都像一颗重磅炸弹，精准地轰炸在一家新生小厂最脆弱的命脉上。
免入场费、黄金货架、现金结算，这简直不是合作，这是天上掉馅饼，是明晃晃地给你送钱！
他看着陈凡，以为会从对方脸上看到狂喜或者至少是激动的神色。
然而，陈凡只是平静地听着，甚至还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茶。
孙建国顿了顿，抛出了他自认为的、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最终筹码。
“当然，我们百货大楼付出这么多，也是有条件的。”
他话锋一转，“我们需要你们厂的独家销售权。也就是说，从今往后，你们生产的所有辣条，只能卖给我们省百货大楼。
不光是省城，哪怕你们想卖到外省去，也必须通过我们。我们百货大楼系统有自己的长途运输车队，和全国各地的兄弟单位都有业务往来。
你把货给我们，我们帮你铺向全国！你只管安心生产，渠道和销售的难题，我们替你全部解决！”
说完，孙建国靠回椅子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凡，他相信，没有任何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厂老板，能拒绝这样一份“保姆式”的、一步登天的诱惑。
办公室里一片寂静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声。
陈凡将手里的搪瓷缸子轻轻放在桌上，发出“当”的一声轻响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孙建国，认真地说道：
“孙主任，您的条件，每一条都充满了诚意，非常**。特别是现款现结，对我们这样的小厂来说，简直是救命稻草。”
孙建国微笑着点了点头，以为事情成了。
“但是，”陈凡话锋一转，目光锐利起来，“独家销售权，我不能给您。”
孙建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独家，不行。”陈凡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，他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。
他看着满脸错愕的孙建国，缓缓解释道：
“孙主任，您只看到了今天厂门口的热闹。但我看到的，是这个产品的未来。您相信吗？用不了多久，不光是咱们省城，全省、乃至全国的供销社、零售店、大大小小的百货商场，甚至每一个村头的小卖部，都会抢着要卖我们的‘小食神’。
它的市场，比您想象的要大得多。把这么大一片海洋，装进百货大楼这一个瓶子里，太委屈它了，也太委屈我了。”
这番话，让孙建国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。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，对方的视野和野心，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陈凡抬头瞥了他一眼，看他气度不凡，但还是客气地说道：“同志您好，有事吗？买东西的话麻烦在那边排队。”
“我不买东西！”孙建国郑重地递上一张名片，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，
“小同志，我是省百货大楼采购科的主任，孙建国！我想跟你们厂的负责人谈谈合作！”
“我们百货大楼，要上你们这个货！我想跟你们谈一下，关于独家供货的问题！”
“什么？省百货大楼？”
“我的天！百货大楼的采购主任都来了？”
周围排队的群众瞬间炸开了锅，连旁边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楚天云都停下了算盘，震惊地张大了嘴巴。那可是省百货大楼啊！
全省最大的零售渠道，是所有厂家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地方！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凡会受宠若惊时，他只是平静地看了看名片，然后眼中精光一闪！
他知道，真正决定命运的时刻来了！
陈凡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，对身旁的楚天云沉声吩咐道：
“天云哥，这里你先顶一下！限购继续，维持好秩序！这是大事！”
楚天云重重地点了点头，他明白这件事的分量。
安排好后，陈凡立刻转向孙建国，脸上之前那种懒洋洋的神态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郑重。
“孙主任，实在怠慢了！”他伸出手，有力地和孙建国握了一下，“我就是负责人之一，陈凡。”
他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，指向工厂里面那栋唯一的办公楼。
“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，风大。办公室里有刚泡好的茶，我们进去详谈！”
看着陈凡瞬间从一个街边小贩切换成一个能主事、有决断的生意人模样，孙建国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赞许。
他知道，自己今天不仅发现了一个爆款产品，更可能发现了一个值得长期合作的、不简单的人物。
孙建国跟着陈凡，穿过嘈杂的人群和弥漫着香气的厂区，走进了那栋略显陈旧的两层办公楼。
办公室里陈设简单，一张掉漆的办公桌，几个暖水瓶，空气中还混杂着淡淡的机油味和茶叶的清香。
“孙主任，地方简陋，您多担待。”陈凡麻利地用开水烫了两个搪瓷缸子，从一个铁罐里抓出一撮茶叶放进去，冲上开水。
“陈凡同志，你太客气了。”孙建国坐了下来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。那条长龙非但没有缩短，反而随着消息扩散，有越来越长的趋势。
他端起茶缸，吹了吹热气，感慨道：“我做了十几年采购，见过排队抢购电视机的，抢购冰箱的，为了一包三毛钱的零食排成这样，我真是开了眼了！”
陈凡笑了笑，不卑不亢地说道：“大家伙儿给面子罢了。孙主任，您是大忙人，咱们也别绕弯子了，您刚才说的合作，具体是个什么章程？”
孙建国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他放下茶缸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脸上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笑容：“陈凡同志，我就开门见山了。
你们这个‘小食神’辣条，我们省百货大楼——要了！”
“第一，你们的货进我们百货大楼，不需要任何进场费、条码费。你应该知道，别的厂家想进来，光是打通这些关节就要扒掉一层皮。”
“第二，我们给你们最好的货架位置，就在一楼食品区最显眼、人流量最大的地方！保证让所有来我们百货大楼的顾客，第一眼就能看到你们的产品。”
“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，我们现款现结！只要货到我们仓库，验收合格，财务立刻给你们结款，绝不拖欠一分钱！怎么样？这个条件，你在全省都找不到第二家！”
孙建国抛出的每一个条件，都像一颗重磅炸弹，精准地轰炸在一家新生小厂最脆弱的命脉上。
免入场费、黄金货架、现金结算，这简直不是合作，这是天上掉馅饼，是明晃晃地给你送钱！
他看着陈凡，以为会从对方脸上看到狂喜或者至少是激动的神色。
然而，陈凡只是平静地听着，甚至还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茶。
孙建国顿了顿，抛出了他自认为的、对方绝对无法拒绝的最终筹码。
“当然，我们百货大楼付出这么多，也是有条件的。”
他话锋一转，“我们需要你们厂的独家销售权。也就是说，从今往后，你们生产的所有辣条，只能卖给我们省百货大楼。
不光是省城，哪怕你们想卖到外省去，也必须通过我们。我们百货大楼系统有自己的长途运输车队，和全国各地的兄弟单位都有业务往来。
你把货给我们，我们帮你铺向全国！你只管安心生产，渠道和销售的难题，我们替你全部解决！”
说完，孙建国靠回椅子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陈凡，他相信，没有任何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厂老板，能拒绝这样一份“保姆式”的、一步登天的诱惑。
办公室里一片寂静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声。
陈凡将手里的搪瓷缸子轻轻放在桌上，发出“当”的一声轻响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孙建国，认真地说道：
“孙主任，您的条件，每一条都充满了诚意，非常**。特别是现款现结，对我们这样的小厂来说，简直是救命稻草。”
孙建国微笑着点了点头，以为事情成了。
“但是，”陈凡话锋一转，目光锐利起来，“独家销售权，我不能给您。”
孙建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独家，不行。”陈凡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，他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。
他看着满脸错愕的孙建国，缓缓解释道：
“孙主任，您只看到了今天厂门口的热闹。但我看到的，是这个产品的未来。您相信吗？用不了多久，不光是咱们省城，全省、乃至全国的供销社、零售店、大大小小的百货商场，甚至每一个村头的小卖部，都会抢着要卖我们的‘小食神’。
它的市场，比您想象的要大得多。把这么大一片海洋，装进百货大楼这一个瓶子里，太委屈它了，也太委屈我了。”
这番话，让孙建国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。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，对方的视野和野心，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