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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把他怎么了?”

  许哲轻笑一声,“搞掉你们的工作,只是第一步!”

  “你们家要是再敢去骚扰我表姐,下一步,就是让你们全家都进局子里蹲一辈子。”

  邵阳强忍着恐惧,咬牙切齿地问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  “我是市里来的老板。”

  许哲的语气淡漠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“我最不缺的,就是时间和钱!我耗得起,你们呢?”

  他向前一步,凑到邵阳耳边,声音低沉如魔鬼的私语。

  “你如果不想你们邵家绝后,就让你那个废物儿子,过完年老老实实去民政局签字离婚,否则……”

  邵阳夫妻俩吓得浑身一哆嗦,乔碧兰尖声追问。

  “否则怎么样?你把耀祖到底怎么了!”

  许哲直起身,拉开车门,坐了进去。

  车窗缓缓摇下,露出他那张年轻却又深不见底的脸。

  “哦,这次就是打断了两条腿而已。”

  “下次再有麻烦,断的,可就不是腿了。”

  “你!”

  邵阳两人咬牙。

  “你们把我儿子腿打断了,我不会放过你们的,我这就去报警!”

  夫妻俩叫嚣起来,怒不可遏。

  但许哲看着两人,满脸的轻蔑不屑。

  “去!你们现在就去报警!”

  “刚好,你们一家合伙起来欺负我表姐的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,既然公婆和丈夫可以打儿媳妻子,那妻子为什么不能打丈夫?”

  许哲冷哼一声,“我也很想知道,这家务事巡捕他们到底会不会管!”

  如果报警有用的话,也就不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一个说法了。

  家暴,不论是男人打女人,还是女人打男人,都应该付出法律代价!

  但任何一方进去了,对一个家庭的影响都挺大的,也因为世俗的偏见,认为男人打老婆婆天经地义。

  因此许多女性被家暴往往得不到有用的解决,因此女人跳井了,上吊了,喝农药**了……

  现在他帮助孙玉竹反击,但也没有要对方的命,不过是打断对方两条腿,还积极送医。

  要是邵阳夫妻真要报警闹大,那许哲不介意动用钞能力。

  乔碧兰脸色狰狞,“嫁出来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你不过是那个**人的表哥,你有什么资格管她,来打我家耀祖?!”

  邵阳附和,“就是!你赶紧放了我儿子,要不然我们真报警了!”

  不过说是这么说,但他们夫妻俩还真不敢报警。

  毕竟许哲能够搞掉他们的工作,肯定是有关系的,跟医院有关系,想在巡捕局里找个人脉,也轻而易举。

  此刻,他们竟然拿许哲没有办法!

  许哲冷眼看着他们,“随便你们怎么说,反正过完年之后,我要带着表姐来和邵耀祖离婚,若是到时候不离,你们就给我等着吧!”

  “你!啊啊啊啊!你**!”

  邵阳又气又急,一拳捶在许哲的车上。

  保镖立刻瞪了他一眼,“我们老板的车可是几十万的,你要是敢在上面砸出一个凹痕,至少都得赔几万,若是你赔得起,你就继续砸!”

  邵阳夫妻脸色一僵,许哲的车子是他后买的宝马750,价值七十多万。

  虽然邵阳夫妻这些年捞了不少钱,但也买不起这一辆车。

  “呵呵,”许哲不屑的眼神扫过他们,如同在看两只蝼蚁。

  “记住我的话,管好你们的儿子!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乱吠一声,下一次,就不是断条腿这么简单了!”

  言罢,他看向孙玉竹,“表姐,我们回家。”

  车子启动,将医院甩在身后,也把邵阳夫妻的身影甩掉。

  路过一家银行时,许哲让山子在一家银行的ATM机前停下。

  他独自下车,在自动取款机冰冷的光线下,取出了厚厚一沓十万块的现金。

  八几年的时候,国内就已经有atm机了,这倒是方便了许多人。

  红色的钞票被橡皮筋捆着,在他手中像一块沉甸甸的砖。

  回到孙家老宅,屋里的气氛依旧压抑。

  孙玉竹抱着孩子,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忧虑。

  “小哲,我现在想来,我们把那个**送到医院,是不是不妥?万一他报警了怎么办?”

  “他受伤的事情证据确凿,我们这……这是犯法的啊。”

  九十年代末,普通老百姓对法律的敬畏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
  在出了气之后,孙玉竹心里就慌起来了。

  许哲将那沓现金随手放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闷响。

 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,语气淡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  “表姐放心,就是要让他去医院!打断了,再接上,这才叫教训。”

  他抬起眼,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着慑人的光。

  “如果真把他打残了还不治疗,那才叫落下把柄,警察找上门,我们不占理。”

  “现在这样,他活蹦乱跳,只是受了点皮外伤,他敢报警?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把话再咽回去。”

  许哲顿了顿,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,话里的寒意却让在场所有人背脊发凉。

  “而且,我说过了,他要是不听话,我就再打断一次,直到他听话为止。”

  这番话,狠戾,却又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绝对自信。

  孙玉竹怔怔地看着许哲。

  那份盘踞心头许久的恐惧,竟在这份强大的庇护下,悄然消散了许多。

  “至于邵家,”许哲看向窗外。

  “我会留几个人在这儿照顾他们,直到过几天民政局上班,你们来办完离婚手续为止。”

  他收回目光,温和地落在孙玉竹和她怀里的孩子身上。

  “表姐,这里不安全,你们娘仨,不如先跟我回中州,等过完年,我再亲自带你回来办手续。”

  “回中州?”

  孙玉竹本能地一颤,随即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蚋。

  “我……我这样回去,会不会不太好?”

  大新乡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。

  嫁出去的女儿,尤其是闹离婚的,大过年的回娘家,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
  说是晦气,会给家里的兄弟姐妹带来不祥,影响他们的婚事。

  “好!怎么不好!”

  钱红玉一把搂住女儿,眼圈又红了,声音却斩钉截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