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噗嗤。”

  怀王手握长剑,一剑一剑的往方静怡肚子中刺。

  他像是疯魔了一般,一边刺一边笑:

  “死了,**人死了!”

  他实在是恨毒了方静怡,所以,方静怡咽气。

  他觉得心中爽快。

  “啊。”

  桃露跟夏竹是亲眼看见方静怡被开膛破肚。

  又因为离的近,溅落的鲜血喷了她们一脸一身。

  她们吓的抱团尖叫。

  尖叫声却刺激了怀王。

  他猩红着一双眼,越发的癫狂:

  “孩子呢,让本王看看孩子在哪里。”

  “孩子被这**人藏在了哪里?”

  一剑下去。

  刺破了方静怡的心。

  又是一剑下去。

  方静怡的肠子流了一地。

  怀王固执的在她肚子中找孩子,找来找去,找到的只是一堆腥臭器官跟食物残渣。

  怀王崩溃:

  “这个**人,害了本王。”

  为了一个**人以及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。

  怀王妃死了,郑家跟他反目。

  方鹤安又出卖了他。

  他的一切都没了。

  “还有你们这两个**人!”

  方静怡睁着眼睛死了。

  她的死状及其凄惨,瞳孔放大,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毙命的。

  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
  怀王杀红了眼,握着剑又将桃露提溜过来:

  “噗嗤。”

  长剑直接贯穿了胸口,刺破了心脏。

  桃露吐出一大口血,倒在地上咽气了。

  “死了,都死了,死的好。”

  怀王已经有些癫狂,杀人对现在的他而言让他觉得刺激。

  能缓解焦虑跟痛苦。

  接连杀了两个人,怀王倒是冷静了一些。

  夏竹对上他嗜血的双眼,砰砰的磕头求饶:

  “求王爷饶命啊。”

  “求王爷饶奴婢一命。”

  “饶你一命?你有何资格让本王留着你的**命。”

  怀王狞笑一声,剑尖抵着夏竹的脖子。

  夏竹被吓的尖叫,性命关头,她将埋在心中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:

  “婢子知道方家的秘密,要是王爷饶婢子一命,婢子什么都说。”

  “你以为本王会信?”怀王根本不相信夏竹一个奴婢,能知道什么所谓的秘密。

  “婢子知道侯爷这些年心中一直装着一人,还跟那人生下了孩子,如今就养在侯府。”

  夏竹慌张之下,把方鹤安跟萧清珑的私情都说了出来:

  “婢子没撒谎,那个孩子如今就养在老夫人身边,正是方凯。”

  夏竹哆哆嗦嗦的说着。

  她的语速很快,生怕自己说晚了, 就被怀王一剑杀了。

  “方凯?”怀王杀人也杀累了。

  干脆握着剑坐在椅子上。

  他眯眼,嘴中嘀咕着:

  “竟然是他。”

  “婢子不敢撒谎,方凯真的是侯爷跟萧清珑的亲子。”

  “若非如此,老夫人因方凯丢了诰命身份,怎可能还容的下方凯。”

  夏竹比桃露机灵太多。

  先前给方静怡守夜时,她听方静怡说梦话,喊了一声嫂嫂。

  方静怡从来不会喊萧唤云嫂嫂,她就留了个心眼。

  后来才发现了这件大秘密。

  “这倒是有些意思。”怀王脸色阴晴不定。

  鲜血顺着他脸上的沟壑慢慢的流了下来,不知在想什么。

  “你还知道些什么,说。”

  确实,方鹤安跟萧清珑有私情的事让怀王很感兴趣。

  他盯着夏竹,用带血的剑尖挑起夏竹的下巴:

  “若是你说的事对本王有帮助。”

  “本王便让你当侧妃如何?”

  这样的诱惑太大了。

  从一个卑**的奴婢,摇身一变变成侧妃。

  夏竹不害怕了,反倒是心动了:

  “婢子不敢。”

  “行了,别装了。”

  怀王嗤笑。

  女人的那点小把戏,他还看不透,这些年就白混了。

  “婢子确实还知道一件事。”

  夏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。

  怀王便将她的外衫挑开,露出里面白嫩细腻的肌肤。

  夏竹的身子抖了起来:

  “婢子在方家时,隐约听过侧妃说。”

  她咬唇。

  摇摆不定要不要将最后的依仗说出来。

  下一瞬,怀王便拉着她揽进怀中:

  “说什么了?”

  他伸手在夏竹身上摸索。

  夏竹被摸的战栗,脸色由白变红,有些受不住:

  “婢子曾听侧妃提起过宝藏一事。”

  “宝藏?”怀王眼瞳一缩。

  捏着夏竹的手一个用力,捏的她娇喘连连:

  “对,就是宝藏。”

  “那宝藏在哪里,你可知道。”

  怀王有些迫不及待。

  若是找到了宝藏。

  顺平王便能继续招兵买马,用不了多久,就能杀回京师。

  皇朝易主,指日可待!

  “婢子不知。”夏竹已经小声的喊了起来。

  怀王盯着她,将她打横抱起丢到床榻上,而后将床幔挥落:

  “无冥,将那个**人的尸体拉出去,剁掉四肢头颅,挖出内脏,待天色一黑,丢到忠信侯府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怀王话落,便专心的宠幸夏竹,床帐中传来不堪的声音。

  无冥进来将方静怡跟桃露的尸体拖走,将房门重新关上。

  与此同时,方家,寿安堂。

  老夫人病了。

  一惊一吓,情绪时高时低,自然病就来了。

  “安儿,你妹妹她真的不会有事么。”

  老夫人带着抹额靠坐在床榻上。

  她紧紧的拉着方鹤安的手,眼底是带着点心疼的:

  “你父亲离世前,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的培养你们兄妹,将你们抚养长大,平安顺遂。”

  说着说着,她竟然哭了起来:

  “静怡虽是女儿身,可到底是你妹妹,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。”

  “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**啊。”

  她偏心方鹤安。

  但也不想看着方静怡走在她前头。

  “母亲,小妹不会有事的,怀王不会让小妹死。”

  方鹤安有些麻木。

  人在高傲得意的时候,对待人或者是事物会格外的有耐心。

  在落魄慌张时,不仅没有耐心,还会将丑恶的嘴脸暴露。

  就好比此时的方鹤安。

  他自己都焦头烂额了,什么孝顺,什么机智,都丢到脑袋后面去了。

  “可是怀王如今恨足了方家。”方鹤安脸色不好看。

  老夫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,小声的道:

  “我就是怕他狗急跳墙。”

  “不会的,再过两日,我会同怀王解释,他不会牵连静怡。”

  让朝云跟怀王说一说,他也是不得已。

  总不能让他将自己赔进去吧。

  怀王会理解的。

  到时候也就不会怪罪静怡了。

  “但是。”老夫人还是担心。

  毕竟刚刚方鹤安将怀王府的人打发走了。

  “母亲,儿子还有公务要处理,你先养好身子。”方鹤安懒得同老夫人啰嗦。

  他站起身,又象征性的关心了两句,走了。

  “老夫人,您将药喝了吧,再不喝就凉了。”

  赵嬷嬷端着药碗上前。

  老夫人愁云满面:

  “我喝不下。”

  她拉上被子,药也不喝,浑浑噩噩的睡着了。

  赵嬷嬷见状只得退下。

  眼看着天慢慢的黑了,老夫人发起了高热,被赵嬷嬷喊醒。

  刚醒,就听到了院子外面传来一道道尖叫声。

  “外面是怎么了。”老夫人皱眉。

  心道萧唤云是死人么,怎么能让下人在院子中大喊大叫。

  “老奴出去看看。”赵嬷嬷拧眉,刚打开卧房,只见一个圆球便滚了过来,正好砸在了她肚子上。

  她被砸的往后一个趔趄,老夫人听见动静走下床榻。

  待看见那个圆球是什么,她尖叫一声,直接栽倒在地。

  那竟然是方静怡的脑袋。

  脑袋上,方静怡的两个眼睛还睁着。

  睁的大大的,似乎,死不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