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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琛的话让刚刚还慷慨激昂的王御史瞬间噤了声。
他抬手虚虚擦了擦汗，对祁琛谄笑道：“祁将军这是哪里的话，下官不过是如实禀报，流言如此汹涌，怎能不查清真相与源头呢！若沈将军真是被诬陷的，查清源头也好给祁将军一个交代！”
“查自然是要查。”祁琛冷冷地睨了王御史一眼，声音不高不低，却带着无限威压，“本将确实想知道，究竟是谁，在此时如此搬弄是非，散播此等动摇军心，损害国体的言论。”
“祁卿。”皇帝面色不虞。
“臣在。”祁琛冲皇帝规规矩矩行了一礼，似是没有听懂皇帝的警告。
一时间 ，太和殿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，所有人恨不得把头低进肚子里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父皇，儿臣认为祁将军所言极是！”
一片寂静中，萧景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。
他走到王御史身旁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。
等皇帝明显不悦的视线投来，他这才继续道：“父皇，沈将军当年骁勇，天下皆知。如今北狄使团尚未离京，在此时传出这等流言，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挑拨，其心可诛！儿臣建议，当严查流言来源，并安抚沈将军旧部，以免寒了将士之心。”
“靖王所言也有些道理。当年沈将军与太子关系不错，臣觉得，此事不如就交由东宫去办，正好给太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另一名属臣反应极快，当即就将此事拉到了东宫身上。
萧景止眉头一蹙，正想开口，就见皇帝微微抬手，做了个止住的动作。
皇帝眉头微皱，目光一一自萧景止、祁琛、沈确三人脸上扫过。
他沉吟片刻，道：“沈卿之事，朕心中有数。通敌叛国，非同小可，此事朕会派人详查，你们不必再纠结。至于沈确……”
他看着垂头跪在殿中央，却依旧让人看不出任何畏缩之意的那抹身影，眼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：“沈确担任参赞以来，恪尽职守，屡有功绩。朕信得过她，接待使团一事，依旧由她负责。
“陛下……”东宫属臣与王御史还想争取。
“陛下圣明！”祁琛与萧景止同时躬身，声音盖住了王御史等人的挣扎。
沈确跪伏在地，声音平稳：“臣女，谢陛下信任。”
嘴里满是令人反胃的血腥味，她看着眼前青灰地砖映出的自己，那双眼里的冷意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此事暂时平息，剩下的都是些琐碎小事。没多久，御前公公便宣布了退朝。
百官各怀心思地散了，目光却或多或少地都会在沈确身上停留片刻。
沈确恍若未觉，孤身一人径直朝宫外走去。
“沈确。”
没走两步，她就听到祁琛那熟悉、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刚一扭头，就直直撞入了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眸。
“今日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沈确打断他，整个人平静的几乎像是殿门口的石像，“早在拿到那封信时，我就知道这条路不会太平。只是没想到，此事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，这些人的手段也要比我想的卑劣。”
他们污蔑沈父通敌，此事若真被证实，沈家覆灭。
他们从一开始，就没想着要给她留活路！
沈确喉头泛起一股腥甜，忍不住咳嗽了起来。
看着她强撑的模样，祁琛的心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，细密的疼痛不断。
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拥入怀中，告诉她一切都有他。
可此时刚刚下朝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，他只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冲动，将沈确拢入自己的影子里。
“这次流言来的突然，又传播的如此之快，背地里一定有一个很强大的情报网与组织。我已经让人去查了，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。我在京城的眼线很多，他们藏不了多久。”
沈确点了点头，刚想说话，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极度做作的声音。
“呦，这不是沈大人吗？”
沈确眉头一皱，抬步就想走。
可那人却没给她机会。
容娇几步就来到了两人身前，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她。
她脸上满是虚假的同情与掩盖不住的得意：“唉，真是没想到，沈将军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……如今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，毕竟这通敌叛国的罪名，落实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。”
沈确冷冷地看着她，目光里的寒意让容娇表情一僵。
“容小姐。”沈确开口，语气依旧淡淡的，“陛下已下旨严查流言来源。清者自清，我相信我父亲不是那种人，相信很快就能为他洗清冤屈。倒是你……”
她讥讽地打量了容娇一番：“你如此关心我沈家之事，莫非是知道这流言从何而起？还是知道此事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？”
容娇被她这番话刺得连笑意都差点维持不住，她强撑着笑意道：“我、我怎么会知道！我好心安慰你，你不领情就算了，怎么还如此污蔑我！”
“安慰？”沈确眼中尽是讥诮，“你这高贵的、幸灾乐祸的安慰，我消受不起。你有这闲工夫，不如多去东宫陪陪太子殿下，想想如今该怎么替殿下分忧，怎么样才能让你的靠山早日出来。而不是在这里搬弄是非，徒惹人笑。”
她说着，朝容娇微微俯身，说话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容娇脖颈，却只让容娇觉得一阵脊背发寒。
“你！”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样，容娇满脸通红，指着沈确鼻子想说什么，却看到周围渐渐拢过来看热闹的些许官员后消停了。
她羞愤交加地瞪了眼沈确，可沈确依旧是那幅淡然的模样，激得她更气了。
“容小姐。”祁琛环顾四周后，上前一步将沈确拉到了身旁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容娇，“陛下以明令禁止议论此事，你再次纠缠沈大人，妄议忠良，是想抗旨不尊吗？”
他充斥着巨大的压迫感的眼神让容娇呼吸一滞，她不由地后退两步让开了前进的路：“祁将军何必……我、我只是想与沈大人说几句话罢了。”
祁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，神情淡漠：“她与你，无话可说。若再让本将看到或听到你纠缠、骚扰沈大人，别怪本将不客气。”
祁琛的话让刚刚还慷慨激昂的王御史瞬间噤了声。
他抬手虚虚擦了擦汗，对祁琛谄笑道：“祁将军这是哪里的话，下官不过是如实禀报，流言如此汹涌，怎能不查清真相与源头呢！若沈将军真是被诬陷的，查清源头也好给祁将军一个交代！”
“查自然是要查。”祁琛冷冷地睨了王御史一眼，声音不高不低，却带着无限威压，“本将确实想知道，究竟是谁，在此时如此搬弄是非，散播此等动摇军心，损害国体的言论。”
“祁卿。”皇帝面色不虞。
“臣在。”祁琛冲皇帝规规矩矩行了一礼，似是没有听懂皇帝的警告。
一时间 ，太和殿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，所有人恨不得把头低进肚子里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父皇，儿臣认为祁将军所言极是！”
一片寂静中，萧景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。
他走到王御史身旁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。
等皇帝明显不悦的视线投来，他这才继续道：“父皇，沈将军当年骁勇，天下皆知。如今北狄使团尚未离京，在此时传出这等流言，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挑拨，其心可诛！儿臣建议，当严查流言来源，并安抚沈将军旧部，以免寒了将士之心。”
“靖王所言也有些道理。当年沈将军与太子关系不错，臣觉得，此事不如就交由东宫去办，正好给太子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另一名属臣反应极快，当即就将此事拉到了东宫身上。
萧景止眉头一蹙，正想开口，就见皇帝微微抬手，做了个止住的动作。
皇帝眉头微皱，目光一一自萧景止、祁琛、沈确三人脸上扫过。
他沉吟片刻，道：“沈卿之事，朕心中有数。通敌叛国，非同小可，此事朕会派人详查，你们不必再纠结。至于沈确……”
他看着垂头跪在殿中央，却依旧让人看不出任何畏缩之意的那抹身影，眼中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：“沈确担任参赞以来，恪尽职守，屡有功绩。朕信得过她，接待使团一事，依旧由她负责。
“陛下……”东宫属臣与王御史还想争取。
“陛下圣明！”祁琛与萧景止同时躬身，声音盖住了王御史等人的挣扎。
沈确跪伏在地，声音平稳：“臣女，谢陛下信任。”
嘴里满是令人反胃的血腥味，她看着眼前青灰地砖映出的自己，那双眼里的冷意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此事暂时平息，剩下的都是些琐碎小事。没多久，御前公公便宣布了退朝。
百官各怀心思地散了，目光却或多或少地都会在沈确身上停留片刻。
沈确恍若未觉，孤身一人径直朝宫外走去。
“沈确。”
没走两步，她就听到祁琛那熟悉、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刚一扭头，就直直撞入了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眸。
“今日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沈确打断他，整个人平静的几乎像是殿门口的石像，“早在拿到那封信时，我就知道这条路不会太平。只是没想到，此事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，这些人的手段也要比我想的卑劣。”
他们污蔑沈父通敌，此事若真被证实，沈家覆灭。
他们从一开始，就没想着要给她留活路！
沈确喉头泛起一股腥甜，忍不住咳嗽了起来。
看着她强撑的模样，祁琛的心就像被蚂蚁啃噬一般，细密的疼痛不断。
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拥入怀中，告诉她一切都有他。
可此时刚刚下朝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，他只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冲动，将沈确拢入自己的影子里。
“这次流言来的突然，又传播的如此之快，背地里一定有一个很强大的情报网与组织。我已经让人去查了，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。我在京城的眼线很多，他们藏不了多久。”
沈确点了点头，刚想说话，身后就响起了一道极度做作的声音。
“呦，这不是沈大人吗？”
沈确眉头一皱，抬步就想走。
可那人却没给她机会。
容娇几步就来到了两人身前，拦住了想要离开的她。
她脸上满是虚假的同情与掩盖不住的得意：“唉，真是没想到，沈将军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……如今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，毕竟这通敌叛国的罪名，落实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。”
沈确冷冷地看着她，目光里的寒意让容娇表情一僵。
“容小姐。”沈确开口，语气依旧淡淡的，“陛下已下旨严查流言来源。清者自清，我相信我父亲不是那种人，相信很快就能为他洗清冤屈。倒是你……”
她讥讽地打量了容娇一番：“你如此关心我沈家之事，莫非是知道这流言从何而起？还是知道此事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？”
容娇被她这番话刺得连笑意都差点维持不住，她强撑着笑意道：“我、我怎么会知道！我好心安慰你，你不领情就算了，怎么还如此污蔑我！”
“安慰？”沈确眼中尽是讥诮，“你这高贵的、幸灾乐祸的安慰，我消受不起。你有这闲工夫，不如多去东宫陪陪太子殿下，想想如今该怎么替殿下分忧，怎么样才能让你的靠山早日出来。而不是在这里搬弄是非，徒惹人笑。”
她说着，朝容娇微微俯身，说话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了容娇脖颈，却只让容娇觉得一阵脊背发寒。
“你！”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样，容娇满脸通红，指着沈确鼻子想说什么，却看到周围渐渐拢过来看热闹的些许官员后消停了。
她羞愤交加地瞪了眼沈确，可沈确依旧是那幅淡然的模样，激得她更气了。
“容小姐。”祁琛环顾四周后，上前一步将沈确拉到了身旁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容娇，“陛下以明令禁止议论此事，你再次纠缠沈大人，妄议忠良，是想抗旨不尊吗？”
他充斥着巨大的压迫感的眼神让容娇呼吸一滞，她不由地后退两步让开了前进的路：“祁将军何必……我、我只是想与沈大人说几句话罢了。”
祁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，神情淡漠：“她与你，无话可说。若再让本将看到或听到你纠缠、骚扰沈大人，别怪本将不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