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^Cr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...

  一边是西海国以诗词为战...

  一边是东正国烧香算数赌万匹战马...

  路隐看向身旁二皇子,后者神色未显半点惊慌。

  他似乎察觉到路隐的目光,转头笑了笑,说道,“路兄,可有对策?”

  路隐摇摇头,“没有!”

  “我有!”二皇子话说完,打了个响指,走向殿外...

  殿内的大臣们急得焦头烂额,太子倒是若无其事的把玩腰带上的玉佩挂件。

  东正国公主等的有些不耐烦,瞧着烧掉一半的香,开口言说道,“大诏国这是认输了吗?”

  “急什么?这不是还有半炷香时间吗?”慕雨柔冷声说道。

  “哦!那你们可以先和西海国斗诗...”苏清音话说完,凑到离淮安身边,小声嘀咕些什么。

  离淮安说道,“不急!就算给大诏100年,也未必能出超越老夫的人才。”

  “那倒是”苏清音说了一句,然后踱步走来走去,不时抬起头看看路隐。

  诏景帝被她晃得脑瓜子嗡嗡的...

  坐在龙椅上的他,真正感受到什么是骑虎难下的不安。

  离淮安这一叛,预兆着大诏文坛将会损失大批人才前往西海国。

  可他却从未想过要杀了此人...

  他有些后悔...

  看着燃烧四分之三的香,他突然站起身,怒斥道,“怎么,你们都哑巴了?要是没人能应对,差人去请钦天监鉴正,夜眼司司长...”

  “陛下!尹鉴正和方司长不在诏都...”

  听到这话,诏景帝心头一沉,他自是知道两个人不在诏都,而是去查长公主生病的案件线索...

  他这么说,只是想借着找人的借口,拖延一些时间,不料,那猪头礼部侍郎竟然强出头...

  卧底!

  绝对是卧底...

  诏景帝气不顺了,看向太子说道,“太子!朕...”

  “父皇,我举荐一人,可独战西海国,东正国,两位使者!”

  诏景帝极目望向走进殿内的二皇子。

  二皇子身后,一位姑娘吃力地迈过门槛,缓缓走进殿内...

  “父皇!儿臣举荐的不是别人,正是武道院院长之女,许清婉。”

  路隐闻声而望去,果然是许清婉。

  这二皇子到底想做什么?

  许清婉武道虽然了得,可她终究是古人,如何在短时间内,做得二元一次方程的算术题?

  带着诸多问题,路隐靠近许清婉小声问道,“许小姐,你来做什么?”

  “二皇子说你在殿前遇到危险,我不放心就来了...”

  听到许清婉的话,路隐“啊”了一声,旋即想到二皇子刚刚已经向诏景帝打了包票,许清婉可以做诗,破题...

  如果许清婉办不到,那就是欺君...

  “你会做诗?会算数?”路隐不确定地问道。

  他没料想到,许清婉面露狐疑地看着他,又看了看二皇子,说道,“我不会...”

  那一刻,路隐明白了,二皇子叫许清婉来,是想逼着自己替他夺功劳。

  虽然是双赢的场面,但是,这样做,只会激怒其他皇子,强行将自己拉到他的阵营里。

  可是,二皇子如何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破局?还是个未解之谜...

  沉思之际,二皇子的话,传入他耳朵里。

  “父皇,许清婉刚在破恶鬼祭祀案中受伤,不便拜...”

  诏景帝摆了摆手,看向许清婉说道,“不必拜!既然许院长的女儿有大才,那你就和两位异国使者比试比试...”

  依照许清婉的性子,她不会,一定会坦白去说。

  事情确实也是照这方向发展的,许清婉刚要开口,路隐一把捂住她的嘴,小声在她耳边说道,“不能说,说了就是欺君...”

  路隐并没有记住刚才的题目,于是再次问苏清音算数的题目。

  苏清音将题目再次说了一遍,路隐拉着许清婉的手,找了一处泥地算二元一次方程。

  最终依照题目:

  今有方田、圆池相邻而立,方田之周与圆池之周共六十八步,又方田之积比圆池之积多三十六平方步。问方田之广、圆池之径各几何?

  得到的答案是:方田广8步,圆池径12步。

  他将答案告诉许清婉,二人便向殿内行走...

  一炷香马上要烧尽,诏景帝只觉得今日实在是憋屈,被异国羞辱不说,自己人没一个成事的。更可恨的是,二皇子带来的人,算得这么慢,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。

  苏清音是不给时间的,她抬高音调说道,“一炷香...”

  “方田广8步,圆池径12步。”许清婉进殿内说道...

  话音落下,苏清音瞪大眸子,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清婉。

  二皇子留意到苏清音表情不对,他勾唇一笑,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,“苏使者!我大诏,答对了吧!”

  苏清音极不情愿的点点头...

  在场的诸多大臣使者的目光,顷刻间落在许清婉身上。

  诏景帝一拍龙椅而起,中气十足喊道,“好!不愧是许院长的闺女...”

  许清婉被看得有些脸红,下意识地微微低下头,“谢陛下夸奖...”

  事情发生到这儿,路隐方才舒缓悬着的心...

  二皇子乘胜追击,自是要对战**事情,再次强调一番。

  苏清音有些下不来台,怔在原地,涨红着脸,支支吾吾说道,“自是不会少你们大诏一批...”

  可她讲话的语气已经暴露出难以承受的失败损失。

  东正国属极寒地带,盛产长毛马。

  此中马匹最为名贵,战力最强,若是赔一万匹给大诏,那么,势必会大大提高大诏国骑兵的战力。

  心沉了会,她长出一口气,开口说道,“我们东正国虽然输了,不过呢,我们倒想看看许清婉如何在诗词方面胜过离先生?”

  “对!许小姐,老夫今日作诗一首,若你的诗词可以胜过老夫,从此,天下第一诗神的称号,便要易主了!许小姐有算学上的造诣,老夫倒是很期待...”

  许清婉听到离淮安的话,向后退了两步,小声对路隐说道,“你会做诗吗?我一窍不通...”

  路隐想了想,小声回应道,“让他先来,等下我教你一首...”

  许清婉点点头,丝毫没有半点恐惧的神情。

  路隐看在眼里,美在心里:这许清婉,竟然这般相信自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