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妖兽抵近路隐裤裆那一刻,死亡是如此的近,穿越已有一个半月,这还是头一遭让他觉得毛骨悚然...

  怎么办?

  武道,水中施展实力大减。

  办法也来不及想了。

  等死?

  不可能...

  路隐下意识地掏出怀中枉生玉,砸向妖兽眼睛...

  轰...

  一条黑色巨龙虚影出现在水中,青眼妖兽身子缓缓沉入水底。

  就在刚刚,路隐清晰看到那黑色巨龙吃掉青眼妖兽魂魄。

  而此刻,那只巨龙瞪大眼睛,狐疑地凝视着他。

 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席卷路隐周身...

  “路隐,我们又见面了...”

  “又见面?你的意思是,我之前见过你?”

  “对,在矿场里面,你已经收集到两枚枉生玉,这是我残留在第二块枉生玉内的灵力。加油!康巴喋...”

  “???”

  巨龙幻象消失,路隐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,可是,没什么机会。

  沉思片刻,他赶忙沉入湖底,取出妖兽内丹,吞下去...

  簌簌~

  熟悉的舒适感袭来,路隐境界已到达御刀境,意味着,他可以远程控制刀剑进行攻击。

  钻出水面,花想容站在岸边喊着他的名字,嗓音有些嘶哑...

  怕是这姑娘刚刚看到水中血迹为自己担忧吧!

  远远的,路隐喊道:“花想容,我在这,为什么不下来救我?”

  花想容哑嗓道:“我不会水,怎么救?”

  “你还挺理智...”话说完,路隐游到岸边,上岸后躺在青石板上喘着粗气。

  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后背,前胸的衣服被妖兽撕出二三十条口子。

  花想容掏出一枚止血丹,塞在路隐嘴里问道:“水下到底有什么?”

  听到这话,路隐觉得有点熟悉...

  他笑了笑,拉起花想容的手放在胸口说道:“水下面有我...”

  “滚”...“看来你是没事了...”

  慕雨柔话说完,人不再去看路隐,起身欲走...

  “青眼妖兽...”

  听到这四个字,花想容回过头,难以置信的神情看向路隐问道:“你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

  “枉生玉内有黑龙灵力,是那只黑龙救了我,花想容,你知道那条黑龙,对吧!”

  路隐这一问,倒也没寻思花想容能知道多少枉生玉的消息。可是,花想容倒是回答得让他有些意外:“黑龙是上古神兽...青眼妖兽是一品妖兽,对了,你没吃下内丹?那内丹能让武道者破境...”

  “一品?”路隐惊坐起身,难以置信地看着水面,想想都有些后怕。

  难怪那妖兽浑身上下好像一点破绽都没有,速度快得跟串天猴似的...

  可是,长公主府内为什么会有妖兽呢?

  想到这里,路隐掏出七星玉佩:

  【路隐:长公主,我在你府内,你府内的荷花很美!】

  【长公主:路隐,别下水,水下面有东西。】

  【路隐:长公主早知道水下有妖兽?】

  【长公主:对,我就是被那妖兽所伤,变成植物人。】

  【路隐:那妖兽什么时候发现的?】

  【长公主:三年前。】

  三年前,妖兽,路隐脑子里将记忆内关于三年前的事情关联到一起进行分析:

  三年前,三山镇矿场刚刚开采。

  三年前,诏景帝将传国玉玺交给长公主保管。

  三年前,慕雨柔成为武道院第一师尊,与院长平起平坐。

  三年前,长公主府内出现妖兽。

  突然,路隐眸子一闪,抓住花想容的手,急声问道:“花想容,三年前,玉女宗有什么大事发生吗?”

  “三年前?”花想容陷入思考...

  约莫过了三十息,花想容开口说:“三年前,玉女宗寒潭底出现一只妖兽,不过,被师尊封印了...”

  听到这儿,路隐拍了拍脑袋,喃喃道,“总觉得有什么事遗忘了...这些事情在同一时间发生,绝非是偶然...”

  “别愣着,拉我一把...”路隐抬头看向花想容说道,后者一把将路隐拉起。

  起身以后,路隐看向腿上的伤口,指着,眼睛转向花想容:“我这腿脚走不动,要不,你背我?”

  “矫情...”花想容转身说道,指了指后背命令道:“上来。”

  路隐撤掉破烂的衣裳,光着膀子,压在花想容肩膀上,双手在她身前交叉垂落。

  头靠在花想容肩上,满意道:“巴适...”

  花想容冷声问道:“去哪?”

  路隐:“先在城内走走。”

  花想容:“不去找阵眼?”

  路隐:“你有线索吗?”

  花想容话语依旧冰冷:“没有。”

  正当二人要离开时,管家叫住路隐说:“路公子,听说您懂医术,夜阑谣小姐在府门前晕倒了,怕是要不行了...宫内太医还没到,要不,您给她看看?”

  夜阑谣?

  这嚣张跋扈的姑娘是惹到什么刺头了,被打伤了?

  对方还下了死手...

  路隐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,可是,在此关键节点上,很多蹊跷的事情以及一些细节,都不能忽略。

  仔细一琢磨后,路隐开口说:“带我们去看看...”

  在管家指引下,两人来到长公主府内东头一处偏房门口。

  推开门,踩着青石砖,路隐站在床边观望夜阑谣。

  她胸前染一块巴掌大小的血迹,像是自己吐出来的,眉头紧锁,手里紧紧攥着不知是什么东西...

  脸色惨白的好像嗝屁了...

  “夜阑谣,能听见吗?”路隐问了一嘴,没得到回答,他伸出手放在夜阑谣额头上。

  突然缩回手...惊讶道:“豁~这是什么温度,比开水还烫,这得烧到多少度啊?可是,她高烧脸都不红的?”

  花想容听到路隐的话,起了兴趣,她也伸出手触碰夜阑谣额头瞬间,她的目光转向路隐,玩味道:“便宜你了,只有你能救他...”

  “什么意思?不会又要让我献身吧?我对她可没什么兴趣...”话说完,路隐转身走到桌边坐在圆凳上,倒一杯茶自饮。

  花想容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走到路隐身前搂着他的后脑勺,怼在脸前冷声问道:“你能走,刚刚为什么要我背?”

  糟糕,露馅了...

  “那个...我这不是刚刚恢复一点...”路隐解释道,可他心里想的却是:男人那点小心思,你们女人不要问,问就是我的好色是无辜的,我情非得已,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可能犯的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