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七章 怂恿他抢人
灼热的气息如潮水般席卷而来，姜杳只觉浑身发软，一时间竟难以抵抗。
冰凉的空气掠过她滚烫的肌肤，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。
就在这暧昧氛围愈发浓烈之时，紧闭的雅室门扉突然从外传来一阵扣响声。
那规律的敲门声，瞬间打破了室内几乎凝固的空气，只余下两人交错紊乱的喘息声，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就是这间。”
有人率先开口，听声音，应是此前带姜杳前来的厨娘。
她话音落地，立刻有一个冷硬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，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姜女医处理完了吗？属下是公子的侍卫，他与宁王还在席间等候，望医女速速回去侍奉。”
姜杳从方才的混乱中迅速稳定了神思，强自镇定地应答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然而，那侍卫却并未就此离开，依旧守在门外，大有等待姜杳一同返回的意思。
她挣开了面前人的桎梏，压低声音。
“我先回去了，侯爷有事，或可来厅中一叙。”
“...”
这是怂恿他有本事去天子面前抢人。
裴轻衍眯了眯眸子。
“你以为我不敢？”
姜杳不再言语，只是默默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，将散落的药箱重新收拾妥当。
而后掀开门边一个小/缝，侧身离开。
走过廊桥转角，姜杳见没人跟着暗自松了口气。
她指尖探入袖袋，摸出几块碎银，分递给面前二人。
"多谢两位相助，些许心意，还请勿要嫌弃。"
厨娘连忙摆手推拒。
"姑娘说的哪里话！您平日里在灶间没少照拂我们，这点小事何足挂齿，怎能收姑**银子。"
另一个“侍卫”也道。
“是啊，上次剁肉伤了手，身上没钱，还是姑娘您赊了金疮药给我，才止住血。姑娘以后但有差遣，尽管吩咐便是！”
其实方才厨娘领路时未去后厨，姜杳就猜到可能是裴轻衍故意安排人将她叫走。
为防止激怒他自己小命不保，她提前便跟厨娘商量妥当，让其找人扮作侍卫，还特意教了一番说辞应对。
听二人这般推辞，姜杳仍将碎银轻轻塞进厨娘掌心。
“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，你们最好这些天找个理由，在家中休息几日，无事再来上工，这算是误工费用。”
说罢，她整了整衣袖，转身沿着廊桥缓步返回花厅。
见姜杳施施然而归，萧景川眉梢微挑，似笑非笑。
"我还当你故意拖延一阵，或是寻个由头不肯回来呢。"
姜杳抿唇轻笑。
"药膳还缺最后一道主菜，民女又岂敢半途而废。"
说着，她示意侍女端来一尊鎏金砂锅，掀开锅盖的刹那，松软肉香混着药材清芬顿时盈满室内。
“暮春时节乍暖还寒，这道杜仲核桃炖脊骨，最宜为公子与王爷补肾固元，驱散寒湿。”
萧元烨早已按捺不住，率先执勺品尝。
萧景川却始终未动，目光灼灼锁住姜杳。
棱角分明的下颌轻抬，指向她案几前的青玉酒杯。
"那这杯酒，你作何打算？"
若非裴轻衍今日这番作为，姜杳倒真未起利用宁王/之心。
既然“前路方向”已经由他点明，若不好好把握，岂非辜负了这份心思。
于是，她素手端起酒杯。
却是没喝，在众人的注视下突然泼洒在青砖地上。
然而就在裴景川凤眸眯起，目光沉下来之前。
姜杳却在此时翩然转身，执壶重新斟满一杯温热琼浆，执礼恭敬地递至他面前。
“若想品尝好酒，不仅讲究冷热相宜，更注重时日和节气，王爷就不想等到酒香最醇厚时品鉴么？”
“这倒是新鲜。”
萧景川闻言眉峰一挑，指尖轻扣案几。
“你且说说，何时才是此酒真正香醇之时？”
“端午饮雄黄，重阳配茱萸。”
姜杳眸光流转，唇角噙着浅笑。
“自然是等到一个最佳适配的吉日。”
*
晏清商虽然如愿通过锦鸿书院的考核，却因身份偶有被排挤。
这日散学铃响，他独自收拾琴匣离开书院。
薄暮时分，推开朱漆斑驳的院门，发现父亲晏绍正在庭中石凳上静/坐。
晏清商心中掠过一丝异样，上前拱手道。
“父亲怎么不进屋，却在院子里等。”
晏绍闻声抬头。
“你刚从琴行回来？”
晏清商语气平淡，将背后的琴匣放下。
“正是。”
“撒谎！”
晏绍语气登时有些愠怒。
“分明是你考取了锦鸿书院的教习，日日前去教琴授曲，街坊四邻都有耳闻，你却还想瞒着我？”
“父亲息怒。”
晏清商依旧耐心性子解释。
“并非教习，只是助讲而已，况且此事刚定下来不久，还没来得及告知您。”
“那也不行！”
晏绍猛地站起身，指着他的鼻子，怒气冲冲。
“我早已为你凑了一笔银子，足够琴行周转，你为何还要多生是非？锦鸿书院是什么地方？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弟，你一介寒门，去那里凑什么热闹？”
晏清商的眉头微微蹙起，心中的火气也渐渐上来了。
他本以为父亲会理解他的想法，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般指责。
“父亲，锦鸿书院的助教待遇优厚，更重要的是，那里能接触到各路举子，甚至是朝中官员的子弟，这对我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。”
他抬高了声音，语气带着几分倔强。
“您从前也做过书院教习，曾经也是功名在身的读书人，何时变得像如今这般，眼里只有铜臭！”
“啪 ——”
清脆的巴掌声在院中里响起，晏清商被打得偏过头去，左脸颊瞬间泛起清晰的五指印。
他愣住了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，眼中满是震惊与屈辱。
晏绍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他，声音因愤怒而沙哑。
“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！尽早辞去书院的职位，不然祸事临头，你我都没有好下场！”
说罢拂袖转身，进了屋中。
晏清商捂着发烫的脸颊，站在原地。
看着父亲决绝离去的背影，眼中的震惊与屈辱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翳。
灼热的气息如潮水般席卷而来，姜杳只觉浑身发软，一时间竟难以抵抗。
冰凉的空气掠过她滚烫的肌肤，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。
就在这暧昧氛围愈发浓烈之时，紧闭的雅室门扉突然从外传来一阵扣响声。
那规律的敲门声，瞬间打破了室内几乎凝固的空气，只余下两人交错紊乱的喘息声，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就是这间。”
有人率先开口，听声音，应是此前带姜杳前来的厨娘。
她话音落地，立刻有一个冷硬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，带着几分急切。
“姜女医处理完了吗？属下是公子的侍卫，他与宁王还在席间等候，望医女速速回去侍奉。”
姜杳从方才的混乱中迅速稳定了神思，强自镇定地应答道：“知道了。”
然而，那侍卫却并未就此离开，依旧守在门外，大有等待姜杳一同返回的意思。
她挣开了面前人的桎梏，压低声音。
“我先回去了，侯爷有事，或可来厅中一叙。”
“...”
这是怂恿他有本事去天子面前抢人。
裴轻衍眯了眯眸子。
“你以为我不敢？”
姜杳不再言语，只是默默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，将散落的药箱重新收拾妥当。
而后掀开门边一个小/缝，侧身离开。
走过廊桥转角，姜杳见没人跟着暗自松了口气。
她指尖探入袖袋，摸出几块碎银，分递给面前二人。
"多谢两位相助，些许心意，还请勿要嫌弃。"
厨娘连忙摆手推拒。
"姑娘说的哪里话！您平日里在灶间没少照拂我们，这点小事何足挂齿，怎能收姑**银子。"
另一个“侍卫”也道。
“是啊，上次剁肉伤了手，身上没钱，还是姑娘您赊了金疮药给我，才止住血。姑娘以后但有差遣，尽管吩咐便是！”
其实方才厨娘领路时未去后厨，姜杳就猜到可能是裴轻衍故意安排人将她叫走。
为防止激怒他自己小命不保，她提前便跟厨娘商量妥当，让其找人扮作侍卫，还特意教了一番说辞应对。
听二人这般推辞，姜杳仍将碎银轻轻塞进厨娘掌心。
“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，你们最好这些天找个理由，在家中休息几日，无事再来上工，这算是误工费用。”
说罢，她整了整衣袖，转身沿着廊桥缓步返回花厅。
见姜杳施施然而归，萧景川眉梢微挑，似笑非笑。
"我还当你故意拖延一阵，或是寻个由头不肯回来呢。"
姜杳抿唇轻笑。
"药膳还缺最后一道主菜，民女又岂敢半途而废。"
说着，她示意侍女端来一尊鎏金砂锅，掀开锅盖的刹那，松软肉香混着药材清芬顿时盈满室内。
“暮春时节乍暖还寒，这道杜仲核桃炖脊骨，最宜为公子与王爷补肾固元，驱散寒湿。”
萧元烨早已按捺不住，率先执勺品尝。
萧景川却始终未动，目光灼灼锁住姜杳。
棱角分明的下颌轻抬，指向她案几前的青玉酒杯。
"那这杯酒，你作何打算？"
若非裴轻衍今日这番作为，姜杳倒真未起利用宁王/之心。
既然“前路方向”已经由他点明，若不好好把握，岂非辜负了这份心思。
于是，她素手端起酒杯。
却是没喝，在众人的注视下突然泼洒在青砖地上。
然而就在裴景川凤眸眯起，目光沉下来之前。
姜杳却在此时翩然转身，执壶重新斟满一杯温热琼浆，执礼恭敬地递至他面前。
“若想品尝好酒，不仅讲究冷热相宜，更注重时日和节气，王爷就不想等到酒香最醇厚时品鉴么？”
“这倒是新鲜。”
萧景川闻言眉峰一挑，指尖轻扣案几。
“你且说说，何时才是此酒真正香醇之时？”
“端午饮雄黄，重阳配茱萸。”
姜杳眸光流转，唇角噙着浅笑。
“自然是等到一个最佳适配的吉日。”
*
晏清商虽然如愿通过锦鸿书院的考核，却因身份偶有被排挤。
这日散学铃响，他独自收拾琴匣离开书院。
薄暮时分，推开朱漆斑驳的院门，发现父亲晏绍正在庭中石凳上静/坐。
晏清商心中掠过一丝异样，上前拱手道。
“父亲怎么不进屋，却在院子里等。”
晏绍闻声抬头。
“你刚从琴行回来？”
晏清商语气平淡，将背后的琴匣放下。
“正是。”
“撒谎！”
晏绍语气登时有些愠怒。
“分明是你考取了锦鸿书院的教习，日日前去教琴授曲，街坊四邻都有耳闻，你却还想瞒着我？”
“父亲息怒。”
晏清商依旧耐心性子解释。
“并非教习，只是助讲而已，况且此事刚定下来不久，还没来得及告知您。”
“那也不行！”
晏绍猛地站起身，指着他的鼻子，怒气冲冲。
“我早已为你凑了一笔银子，足够琴行周转，你为何还要多生是非？锦鸿书院是什么地方？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子弟，你一介寒门，去那里凑什么热闹？”
晏清商的眉头微微蹙起，心中的火气也渐渐上来了。
他本以为父亲会理解他的想法，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般指责。
“父亲，锦鸿书院的助教待遇优厚，更重要的是，那里能接触到各路举子，甚至是朝中官员的子弟，这对我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。”
他抬高了声音，语气带着几分倔强。
“您从前也做过书院教习，曾经也是功名在身的读书人，何时变得像如今这般，眼里只有铜臭！”
“啪 ——”
清脆的巴掌声在院中里响起，晏清商被打得偏过头去，左脸颊瞬间泛起清晰的五指印。
他愣住了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，眼中满是震惊与屈辱。
晏绍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他，声音因愤怒而沙哑。
“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！尽早辞去书院的职位，不然祸事临头，你我都没有好下场！”
说罢拂袖转身，进了屋中。
晏清商捂着发烫的脸颊，站在原地。
看着父亲决绝离去的背影，眼中的震惊与屈辱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