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;

  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犹豫:“陈铭刚才发消息来,今天公司有事,他来不了了。”

  许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。

  果然,下一秒,她就听商崇煜小心翼翼地问:“今晚,你能留下陪我吗?”

  随即他又补充:“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,我可以自己在这里……”

  一番话说的可怜兮兮,许意要是真走了,倒像是多没人性似的。

  明天休班,今天在这里倒是也没什么。

  就当发善心照顾一个不认识的人了。

  “好。”许意应下。

  商崇煜的眼中瞬间溢出高兴的光。

  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犹豫:“陈铭刚才发消息来,今天公司有事,他来不了了。”

  许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。

  果然,下一秒,她就听商崇煜小心翼翼地问:“今晚,你能留下陪我吗?”

  随即他又补充:“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,我可以自己在这里……”

  一番话说的可怜兮兮,许意要是真走了,倒像是多没人性似的。

  明天休班,今天在这里倒是也没什么。

  就当发善心照顾一个不认识的人了。

  “好。”许意应下。

  男人的眼中瞬间溢出孩子般喜悦的光。

  这之后,商崇煜就似乎一天比一天更虚弱,喝水次次要许意亲手喂,每天的财经新闻也要许意读给他听,就连身后的靠枕都需要许意来给他调整。

  助理陈铭似乎也一天比一天忙,每天都有不同理由没法来医院照顾商崇煜。

  许意虽然因为他受伤而心软几分,却也并不是**。

  这样几天下来,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
  一次,她倒完水后故意将水壶放在床头柜边缘,里面是温水,倒也不怕洒出来后会伤人。

  之后她状似不知,走进洗手间,关门之前,在门缝正好看见那水壶掉落,而商崇煜反手就将它拎住,轻而易举地放回床头柜之上。

  那动作迅速、手臂稳健的模样,哪像是刚刚那副装虚弱的样子。

  许意冷笑一声。

  下午,陈铭来汇报工作,汇报完就要走。

  “许小姐,实在不好意思,今天公司又有事情要处理,还是得麻烦您照顾一下……”

  陈铭话还没说完,许意就打断。

  “陈助理这么忙。我记得我在商氏时,你的第一任务就是跟着商崇煜,怎么,现在公司那边事这么多,是调岗了?”

  陈铭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,愣住了,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  幸好,许意及时给了他台阶。

  “不过我离开商氏很久,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倒是也正常。”

  陈铭立刻松了口气,笑着附和:“是是是,许小姐,那我就先走了,辛苦您了。”

  陈铭逃也似的跑了,许意看着他的背影,冷笑一声。

  心底那点因商崇煜重伤而升起的柔软和混乱,渐渐被一种清晰的冷意取代。

  商崇煜果然是商崇煜。

  都已经受伤,还在用他习惯的方式,试图操控她,利用她的心软。

  回到病房,许意坐回窗边处理邮件,商崇煜靠在床上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  “许意,”他声音带着惯常的低哑,“能帮我倒杯水吗?有些渴。”

  许意从屏幕上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,没动。

  商崇煜以为她没听清,又补充道:“手臂没什么力气,自己倒,怕拿不稳。”

  许意面上没什么表情,站起身,走到床头柜边,倒了一杯温水。

  她拿着水杯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递到他手里,或者托着喂他。

  商崇煜伸出手,等待着她将水杯放入他手中,或者过来扶他。

  却没想到许意迟迟不动,他的手悬在半空,场面一时有些停滞。

  他眉尾微挑,有些不解。

  “商崇煜,”许意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,“戏演够了没?”

  商崇煜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薄唇几不可见地微抿了一下。

  许意将那杯水放在床头柜上,发出清脆的磕碰声。

  她双手环胸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:“你的伤,早就没事了吧?”

 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
  商崇煜脸上的虚弱表情一瞬间僵住。

  他一贯疏冷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一丝错愕和被戳穿的狼狈。

  他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,握成了拳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
  他试图说些什么挽回局面:“医生说,还是有些虚弱。”

  “确实虚弱,”许意冷笑一声,“虚弱到需要人喂水,念新闻,连枕头都调整不了?”

  许意打断他,语气里的讥讽不再掩饰:“还是虚弱到能轻松拎起水壶,可以通宵处理工作?”

  商崇煜彻底哑口无言。

  他看着许意清亮的眼眸,此时,那里面是一片冰冷。

  场面一瞬间甚至有些尴尬。

  “既然商总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我想我也不需要再每天过来打扰了。”

  她拿起自己的包和电脑,语气疏离而决绝:“后续的休养,有医生和护工在,足够了。”

  她转身走向门口,没有丝毫留恋。

  “许意!”

  商崇煜猛地坐直身体,开口叫她,声音急切。

  胸口前的伤口因这突兀的动作被扯到,传来尖锐的刺痛。

  “呃……”

  商崇煜下意识闷哼一声。

  许意脚步一顿,却没有回头。

  商崇煜看着她挺直却疏离的背影,所有准备好的说辞,所有试图挽留的借口,一瞬间似乎都变得无力。

  他张了张嘴,最终却只能吐出三个字:“对不起……”

  许意微微侧头。

  “商崇煜,你用命救我,我感激你。你为我放弃项目,我也承你的情。”

  她的声音清晰传来,每个字都冷静清醒:“但是我不可能再回头了。”

  “你也别再玩这种把戏了,很幼稚,也很难看。”

  说完,她拉开门,径直走出去。

  商崇煜僵坐在病床上,挺直的背脊终于一点点垮了下来。

  他以为能利用受伤让许意心软,让她回心转意。

  却忘了,她从来都不是轻易妥协的人。

  过去五年她的顺从,或许只是因为那时她还对他抱有期望。

  而当她彻底清醒,抽身离去时,竟是如此干脆利落,不留一丝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