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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张志正怒火中烧。

  管家从屋外走了进来,揖礼道:“启禀老爷,长公主和沈平公子求见。”

  “长公主和沈平?”

  张志眉梢微凝,疑惑道:“今日不是秋闱放榜吗?他们怎么来了?”

  说着,他直奔屋外而去,“本侯亲自出去迎接。”

  张志刚走到门外,看向张陈氏与张英雄两人,焦急道:“你们两人在那等雷呢?还不赶快随我去迎接长公主和沈平?”

  说着,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,“你们都先回去吧!”

  随后张陈氏与张英雄随张志出府。

  几名酒行管事与酒匠,纷纷离开了前厅,向后门而去。

  府外。

  张志带着张陈氏与张英雄迎了出来,“参见长公主。”

  唐玉微摆手,“六安侯不必多礼,我们没打扰吧?”

  张志脸上满是笑意,“长公主,您若是说这话,那真是折煞老臣了,快快请进。”

  随后沈平几人寒暄两句,纷纷进入侯府前厅。

  沈平刚刚进入前厅,便看到了桌案上摆放的几坛酒,随即看向六安侯,问道:“张侯爷,是不是这两日府中遇到什么难事了?”

  听闻此话。

  张志不可思议的看向沈平,惊讶道:“你......你怎么知道?”

  沈平没有回答,而是继续问道:“跟酒有关?”

  张志脸上满是无奈,叹息道:“没错,你说的都对,侯府确实遇到难事了,而且确实跟酒有关。”

  唐玉微、宋凯和刘子晋三人,倒是并未如何惊讶。

  因为他们已经预料到,六安侯府肯定被左相府针对了。

  唐玉微柳眉微凝,问道: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
  张志解释道:“长公主,淮阴侯府也有酒坊和酒行的事情,您知道吧?”

  唐玉微点点头,“此事我知道,不过淮阴侯府的酒,跟春花酿的味道,差的好像很远。”

  沈平几人没有言语,坐在一旁静静听着。

  张志脸上满是愤恨,“长公主说的没错,淮阴侯这么多年到处收购酒方,就是为了能超越我六安侯府的春花酿,但他一直都是痴心妄想,我六安侯府酒业始终压着淮阴侯府,他们也只能吃一些我六安侯府不屑吃的生意。”

  说着,他脸上愤怒之情越发强烈,“但我不知为何,这两日淮阴侯府出了一款名叫春江酿的酒,这酒的味道竟然跟我淮阴侯府的春花酿味道相差无几,最关键的是他价格只有春花酿的一半。”

  “六安侯府的酒业,这么多年来,一直靠春花酿撑着,淮阴侯府推出的这款春江酿,简直是将我六安侯府酒业给釜底抽薪了,不但生意大不如前,很多酒商还都前来找我六安侯府退酒。”

  张志愤愤不平的说着。

  沈平几人终于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  张志问道:“公主,你们究竟是如何得知的?”

  沈平插话道:“今日我与公主到贡院看榜,我们要离开的时候,杨震那厮却非常殷勤的送了我们两坛酒,我们感觉那酒与春花酿相差无几,并且英雄说家中有事要休息几日,我们便推测肯定是侯爷遇到了什么麻烦。”

  “杨震?”

  张志闻言,咬牙切齿,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,“我早该知道,我早该知道这件事跟左相府那一窝**脱不了干系!他们肯定因为我向陛下认错那件事,对我怀恨在心,这才偷我六安侯府的酒方,报复某家!”

  说着,他起身直奔厅外而去,“杨勇这个**真是欺人太甚!我必不能饶他!”

  沈平将张志拦下,“侯爷冷静!”

  张志眼眸中满是怒火,“沈平,现在不是我不想冷静,是我实在冷静不下来!我六安侯府撑不了几日了!”

  虽然六安侯府十分富有。

  但前些时**帮楚皇筹措的十五万两白银,对于六安侯府而言,也不是一个小数目。

  更何况张志还给了沈平沈平不少钱,投资连环画生意。

  这基本上已经将六安侯府的现银用的差不多了。

  现如今酒行压了很多酒滞销不说,很多酒商还来找酒行退酒。

  这件事若是不解决,六安侯府的酒行要倒灶不说,估计还要赔上不少。

  春花酿可是张家的命根子。

  杨勇动了张家的命根子,张志自然要去跟他拼命。

  “你现在去有何用?”

  唐玉微看着杨勇,柳眉如剑,沉声道:“你有证据证明左相府偷了你的酒方吗?你就这么前去,被人看笑话不说,这仇你永远也别想报!”

  沈平附和道:“侯爷,长公主所言不错,捉贼要拿赃,既然左相府敢做这种事,既然杨震敢这么挑衅我们,那就证明他们不怕。”

  “我估计这会,他们就等着侯爷你一时冲动,去找他们报仇呢!到时候你吃下哑巴亏不说,搞不好还得遭受左相府的算计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!”

  张陈氏忙劝解道:“是啊老爷,此事急不得,您得听沈平和长公主的劝啊!钱没了可以再赚,若是人没了,那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?”

  说着,她不禁哭了起来,“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英雄可怎么活呀!”

  张英雄坐在一旁,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张志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张陈氏,怒气冲冲道:“我不是还在这吗?你哭什么?你有什么可哭的?!”

  他现在也渐渐冷静下来。

  既然沈平和唐玉微都这么说了。

  他若是就这么去,确实不妥,很可能栽到左相府的手中。

  若是如此,那可真就被人看了笑话。

  张志冷静下来,坐到桌案前。

  沈平看向他,继续道:“侯爷不必着急,左相府这次针对的不单单是你。”

  “啊?”

  张志闻言,面露惊讶,不解道:“这......这是什么意思?”

  沈平解释道:“因为左相府针对的不单单是你,而是我们整个团体。”

  张志瞬间恍然大悟,“我明白了,左相府没有能力报复你们,所以报复我,将我当成软柿子了?”

  沈平:.......

  宋凯:......

  刘子晋:......

  唐玉微:......

 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,但好像真是这么个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