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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酒酒哄了无心几句。

  无心还在生气。

  她就不耐烦哄他了。

  直接掀开马车帘子跟马车外的青梧和惊鸿说,“走吧,起程回皇城。”

  “驾!”青梧一扬马鞭,马车开始往前走。

  无心等了又等,也没等来酒酒继续哄他。

  他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她。

  发现她手里正拿着好几颗松子糖呢!

  无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
  心说:你刚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,我让你哄几句怎么了?

  你至于这么不耐烦吗?

  明知我在生气,你还要吃糖气我。

  我偏不让你吃!

  无心伸手飞快抢走酒酒手里的松子糖,塞进自己嘴里。

  酒酒反应过来的时候,松子糖已经被无心梗着脖子咽下去了。

  酒酒:“你不噎得慌吗?”

  无心差点没被噎得翻白眼。

  好不容易把卡在喉咙里的松子糖咽下去,无心佯装没事人般道,“我,没,事!”

  “哦。”酒酒哦了一声。

  然后指着自己肩上张牙舞爪的小灰说,“我就是想告诉你,你刚才那些松子糖是小灰的,她把松子糖全藏在嘴巴里,我好不容易把那些松子糖抠出来,就被你抢走吃掉了,小灰现在很生气。”

  无心刚才没被松子糖噎死,此刻险些被酒酒的话给噎死。

  “呕……”他弯腰开始干呕。

  可被他强行咽下去的松子糖,又哪那么容易吐出来?

  酒酒还在一旁幸灾乐祸,“你跟小灰这算不算是间接亲嘴儿?可惜,小灰是只小公老鼠,不然你们还能尝试一下**恋。你长得这么好看,小灰肯定不嫌弃你是个人。”

  无心干呕半天,什么都没吐出来。

  想到自己竟然吃掉了从老鼠嘴里抠出来的东西,他就恶心想吐。

  酒酒又说这种话来刺激他。

  这一瞬间,无心都想跟她同归于尽了。

  就听到酒酒笑得前俯后仰地说,“哈哈哈……你真的太好骗了,糖碰到水或是高温就会融化,你不知道吗?”

  被她提醒,无心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骗了。

  他怒瞪着酒酒,真想揍她一顿。

  “哈哈哈……看在你让我这么开心的份上,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我是怎么让那些野兽围攻福宝他们马车的好了。”

  酒酒见好就收,免得真把这家伙给惹毛了把她吊起来打,多丢脸。

  “昨天,我在护国寺的斋菜堂吃斋菜时,嫌弃护国寺的斋菜太难吃,就要个婢女送来一个食盒。”

  “食盒里是美味可口的斋菜,我吃斋菜的时候,也闻到了某些气味。”

  说到这,酒酒两手一摊,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道,“然后我就把那些没吃完的饭菜装起来,喂给福宝的马吃了。”

  “我也没想到,那些饭菜威力那么猛,直接把山里的狼群和飞禽都给招来了。”

  酒酒又问无心,“你说这算不算是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呢?”

  无心:我信你个邪!

  女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
  别人无心不知道。

  但酒酒,她可不会打没准备的账。

  就她那一肚子坏水,肯定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
  否则,她也不会专门让马车走到最后,来看热闹。

  “你看我脸上写着**二字吗?”他无语的问酒酒。

  酒酒嘿嘿笑了两声,“没看清,凑过来让我摸一摸……别躲啊,让我摸摸你又不会少块肉。”

  马车里传出酒酒小流氓般的声音。

  马车外的惊鸿犹豫后,小声问青梧,“小郡主当真是殿下的血脉吗?”

  父女两人性格差异未免也太大了。

  “你是不是觉得小郡主性子太活泼跳脱?”青梧问惊鸿。

  惊鸿迟疑着,点了点头。

  就见青梧一脸正色地跟她说,“慢慢你就会发现,小郡主不仅活泼跳脱,她还卑鄙无耻,一肚子坏水,手段肮脏又下流……可那又怎么样呢?她还是最好的小郡主,是殿下最疼爱的宝贝疙瘩。”

  惊鸿:……

  马车往前走了一段,就发现一辆撞上山壁的马车。

  拉车的马儿早已不见踪迹。

  残破的马车旁,满身满脸都是血的车夫和狼狈的婢女。

  地上还躺着遍体鳞伤进气少出气多的骆二公子。

  以及,毫发无损的福宝。

  方才追着马车的山里野兽和飞禽,早已不见踪迹。

  只能依稀从马车的损坏程度,看出这辆马车曾经遭受过猛烈的攻击。

  “咦,你们这是怎么了?怎么站在路边不坐马车?是不喜欢坐马车吗?”马车到福宝等人跟前时停下来,酒酒掀开马车帘子冲福宝笑得一脸幸灾乐祸。

  福宝看到酒酒那张脸,本就沉着的脸,更多了几分阴沉。

  “是你!”不是疑问,是肯定。

  酒酒眨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,反问她,“什么是我?哦!你是说,我给你家的马儿吃的东西吗?那不是你让人给我送来的食物,我胃口小吃不完就顺手喂你家的马儿吃了。”

  “哎呀,难道你们出事跟那些吃的有关?岂不是说,你故意让人给我送有问题的食物?”

  酒酒边说边哎呀呀的叫,语气神态那叫一个浮夸。

  无心在一旁忍得嘴角都要抽筋了。

  这丫头真的……太戏精了!

  酒酒无视福宝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,问青梧,“青梧,那个故意谋害皇家郡主是什么罪来着?”

  青梧大声道,“谋害皇家郡主,罪大恶极,轻则入狱流放,重则全家满门抄斩!”

  “啧啧啧,你听到了吗?全家满门抄……斩哦!你说我害你,是承认你故意谋害本郡主吗?”酒酒一副“你说啊,我等着呢!”的表情。

  那表情相当之嚣张了。

  福宝的脸色青一阵,紫一阵,那叫一个难看。

  无心都怕她把自己给气爆炸了。

  好半晌,福宝才平复下情绪。

  冲酒酒皮笑肉不笑地说,“永安郡主说笑了,什么送吃食?什么谋害?我听不懂。”

  “今日之事,是我等运气不好,险些遭逢不测,跟永安郡主有何干系?”

  酒酒“噗”的一下笑出声来,“说得对,你倒霉,关我屁事,哈哈哈……”

  福宝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怨毒。

  随即又想到什么般,冲酒酒莞尔一笑道,“说来,我还要感谢永安郡主及时出现,愿意让我等搭乘郡主的马车回皇城,我在此谢过了!”

  说罢,福宝大步走上前,踩着跪在地上婢女的后背上了马车。

  酒酒:卧槽!福宝这么不要脸的吗?

  我让你上马车了吗?你就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