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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再挤,信不信本大王把你扔下去?”

  酒酒鼓着腮帮子瞪了眼无心。

  无心看了眼浑身是血,身上还散发出奇怪味道的骆二公子后,又默默往酒酒这边靠了靠。

  气得酒酒又狠狠瞪了他两眼。

  无心赶紧掏出一串佛珠双手呈上,“抱歉,这是赔罪礼!”

  酒酒看到佛珠,心情瞬间好了。

  这串佛珠一看品相就不凡。

  尤其是上面的亮的刺眼的功德金光。

  酒酒一把抢过佛珠,喜滋滋地拿在手里反复把玩。

  满是功德金光的佛珠,可驱除邪祟,正好适合小渊子用。

  “去去去,往旁边挪挪,别挤着本大王的贵客。”收下佛珠的酒酒变脸比翻书还快。

  她赶苍蝇似的把福宝和半死不活的骆二公子往旁边赶。

  然后笑眯眯地问无心,“这样的佛珠你还有吗?给我随便来个十几二十串。”

  “……没有!”一串都难得,还十几二十串。

  她当得道高僧戴过的佛珠是路边的小石头吗?

  酒酒不死心地又问一遍,“你真没了?”

  无心点头,“没了。”

  “没了你还坐这么宽的位置?脸呢?去去去,往旁边挪挪,别碍着本大王的眼。”酒酒翻脸无情地把他往旁边撵。

  无心:……

  师傅说得对,女人是老虎!

  “福宝啊,你这么大方懂事又会来事儿的孩子,肯定不会做出白嫖这么没品的事,对吧?”

  酒酒眼珠子一转,把目标对准坐在她对面的福宝身上。

  此刻马车里,乌泱泱坐了一群人。

  酒酒这边依次是,惊鸿,酒酒,无心。

  对面则是,婢女,福宝,以及浑身是血的骆二公子。

  但因骆二公子的身体过于虚弱,所以他是躺在马车上的。

  外面赶车的人是青梧和受伤的车夫。

  也亏酒酒这两马车拉车的是双马,否则拉这么多人马都受不住。

  “你想要什么?”福宝掀了掀眼皮直接问。

  酒酒挑眉,那么直接的吗?

  嘿嘿,我就喜欢直接的。

  “一……”酒酒伸出一根手指头,就被福宝打断。

  福宝直接说,“一千两,回头我让人送到东宫。”

  虽然一千两有点多,但她不愿欠萧酒酒人情。

  酒酒眨眼,一千两?

  她只打算要一百两银子来着。

  算了,既然她都说了,那自己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!

  白得一串自带功德金光的佛珠,又得了一千两银子的酒酒,心情美美哒。

  闲着无聊,她就开始盯着福宝脑袋上的气运看。

  别说,这女主光环就是牛批。

  她之前才算计她一回,差点把她的气运反吸干。

  本以为她会安分一段时间。

  没想到这么快,她身上的气运就全部恢复了。

  还比之前的气运更强。

  闲着也是闲着,酒酒就把自己的气运幻化成一只小乌鸦,用意念操控小乌鸦飞到福宝头顶,开始一口一口揪着福宝头顶的气运吃下肚。

  咦,竟然真的可以吃到。

  酒酒瞬间来了兴趣,控制着小乌鸦,一口一口地吃福宝的气运。

  闭眸休息的福宝眉头微皱,隐约间,她好像听到耳边有鸟煽动翅膀的声音,还有小鸟兴奋的叫声。

  她睁开眼找了一圈,却什么都没发现。

  看来是她想多了!

  福宝继续闭眸休息。

  没人看到,骆二公子的气运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往福宝身上涌去。

  半日后。

  马车抵达皇城城门外。

  骆家来接福宝他们的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。

  福宝等人下马车离开。

  酒酒还依依不舍的冲福宝说,“你这就走了?要不,再坐会儿……嗝……”

  话没说完,她打了个饱嗝。

  福宝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。

  酒酒叹气,“可惜了!”

  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气运大餐。

  酒酒唉声叹气时,一旁的无心突然说,“我怎么感觉你跟吃了十全大补药般,气色都红润了不少。”

  “真的吗?那你再看看,我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变化?比如,变得更强大,更威武了?”此时此刻的酒酒,觉得自己强得可怕。

  无心嘴角抽搐两下。

  很想送她去医馆看看脑子。

  威武,强大?

  这样的词出现在一个四岁多的小娃娃身上,合适吗?

  “嗯,有点。”无心模棱两可的回了句。

  酒酒满意了。

  坐回马车就发现无心没进来。

  “你去哪?”酒酒掀开马车帘子见无心要上另一辆马车,就问他。

  无心回头冲她笑笑道,“去办点事,晚点去找你。”

  说完,他上了那辆马车先酒酒一步离开。

  酒酒盯着那辆马车,眼眸微眯。

  那辆马车里,还有其他人。

  那人的气息酒酒觉得有些熟悉。

 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。

  “青梧,走,回去找小渊子去!”

  “也不知道我不在这两日,小渊子有没有闯祸?”

  酒酒此刻归心似箭,嘴里嘀嘀咕咕。

  青梧哭笑不得,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小郡主跟殿下,到底谁才是爹?

  回到东宫,得知萧九渊惹怒晋元帝,现在还没回来时,酒酒又风尘仆仆往晋元帝的养心殿赶。

  青梧心里嘀咕:小郡主是乌鸦嘴吗?说什么来什么。

  酒酒火急火燎赶到养心殿,就看到萧九渊和晋元帝都黑着脸,气氛冷到极点。

  “小渊子,你受伤了?”

  酒酒眼尖地发现萧九渊脸上那道极细的伤口,他脚边还有茶杯的碎片。

  想来是晋元帝一气之下砸的。

  “你怎么来了?”看到酒酒,萧九渊周身那股戾气瞬间消散大半。

  酒酒瞪了他一眼,“我要是不来,谁给你擦**?”

  萧九渊嘴角抽搐两下。

  刚要开口,就听酒酒凶巴巴地瞪他一眼说,“你闭嘴,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。”

  说完,就上前几步问晋元帝,“皇祖父,小渊子年轻不懂事,要是惹你生气了,我替他给你道个歉。”

  “就是你能不能跟我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  她这副家里孩子闯祸,家长出面处理解决事情的态度,让晋元帝瞬间有种:他和永安,到底谁才是太子亲爹的错觉。

  酒酒小嘴叭叭,“皇祖父你实话实说,别给他遮掩。我倒要看看,他趁我不在都干了什么好事?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
  晋元帝眼神复杂地看了酒酒一眼,然后冷声道:

  “他与朕的妃嫔私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