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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任颖萱对上张婷的笑容,刚想说你笑什么,脖颈后面就猛地一痛。

  她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,盯着张婷得意的脸,视线在黑暗之前,全部都是她越来越灿烂的笑容。

  张婷笑着看任颖萱扑倒在了自己面前,抬眼看向了站在任颖萱身后的安柏濂。

  她娇媚地说道,“我还以为你不会管了呢!”

  安柏濂看了她一眼,走到任颖萱身边,一把将她抓了起来,“还不帮忙?”

  张婷笑吟吟地从地上站起身来,帮着安柏濂一起,把任颖萱抬到了安柏濂停在隧道口的车上。

  “以后不要这么鲁莽。”安柏濂看着坐上副驾驶的张婷说道。

  张婷靠到他的肩膀上,魅惑地说道,“好的,你说什么,我都听你的。”

  安柏濂发动了车。

  张婷看着车子经过了她和任颖萱的车,转眸看向安柏濂,“我的车怎么办?”

  “我的人会过来处理。”安柏濂淡淡地说道。

  张婷点点头,这才安心地靠着车靠背,“幸好你及时来了,不然的话,那个小**人说不定要杀了我。”

  安柏濂淡淡瞥了她一眼,“你这么没用?”

  张婷一怔,随即不服气地说道,“我当然打得过她啦,不过,这不是有你在。”

  她见安柏濂面色漠然,并没有什么情绪,心里顿时有点没底。

  “哎,你难道看不出来,我是什么意思吗?”她伸手搭在安柏濂的手臂上,轻轻地**他的衣袖,勾魂般的眼神盯着安柏濂。

  安柏濂眉目微微一动,“我不需要你讨好。”

  张婷嘟嘴,美艳的面容上是犹如小绵羊般的温顺表情,“好吧,我只是有时觉得很慌张。”

  “慌张?”安柏濂看了她一眼,“有什么慌张的?”

  张婷娇嗔道,“当然是担心你不要我了啊!”

  安柏濂看向后视镜。

  后座上的任颖萱躺在那里,人事不知。

  “我说过,你需要控制情绪。”安柏濂淡淡的语气里,透出几分不悦。

  张婷察言观色向来是一流,她转头看了眼后座上的任颖萱,老实地解释道,“我只是没想到她逃出来了不说,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分部。”

  安柏濂轻嗤一记,“你担心的是,你做的事被我发现。”

  张婷蓦地瞪大了化着精致眼线的美目,心虚地问道,“你,你难道都知道?”

  安柏濂没回答,“你最好给我安分点,我的事不是你可以干涉的,不要让我知道,你再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。”

  张婷垂眸,不情不愿地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安柏濂不语,不疾不徐地驾驶着车。

  张婷问道,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

  这个小药人既然被他们抓到了,还打晕了,总不能白白地放走。

  安柏濂没说话。

  张婷见安柏濂不搭理自己,只好闭嘴不再询问。

  但是,当她转头朝着窗外看去,这才明白为什么安柏濂不搭理自己。

  因为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,是去往玄医门禁地的必经之路。

  张婷眼珠子一转,心说,这样倒也不错。

  把这个小药人关进禁地里,神不知鬼不觉的,谁也找不到她。

  另外,只要人关进了禁地里,她想要把小药人怎么,谁管得着?

  张婷越想心情越好,索性放松下来,偷偷拿手去撩拨安柏濂。

  不料,安柏濂推开了她的手,冷冷地说道,“就这么忍不住?”

  张婷咬唇,“我……”

  “安静点。”安柏濂露出几分不悦之色,“你今天做的事,要浪费我多少的人力去给你处理,你不知道?”

  张婷心头一沉,“对不起。”

  安柏濂不语,将车驶入了玄医门的禁地。

  他直接将车开到了主建筑后的一幢楼前,和张婷一起把任颖萱拖进了这幢楼里。

  张婷问道,“是要把她关地下室吗?”

  安柏濂不答,而是从屋子里找到了一堆绳子和布条之类的东西,将任颖萱五花大绑起来。

  张婷见状,忙捡起布条将任颖萱的眼睛蒙住,又将她的嘴塞住。

  一切就绪,安柏濂这才将任颖萱拖下了地下室。

  张婷看着安柏濂把任颖萱丢到地下室的地上,她笑容变得妖媚,恶毒地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任颖萱,挽住了安柏濂的手臂,“走吧?”

  安柏濂不语,转身上楼。

  地下室的大门重新被关上。

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,当上面的门传来上锁的声音,两个女人伛偻着身子,慢慢地走到了昏迷的任颖萱身边。

  其中一个脸色异常苍白的女人,伸出手去探了探任颖萱的鼻息,不禁叹气,哑声道,“又来了一个。”

  另外那个女人没说话,见任颖萱还活着,就慢慢走回到地下室的角落里坐下。

  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看了同伴一眼,索性在任颖萱身边坐下,拿着衣袖上不太脏的部分,轻轻地擦拭着任颖萱的脸。

  “别管她了。”角落的女人哑声道。

  脸色苍白的女人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擦着,知道任颖萱的脸被擦干净。

  然后,她又解开了任颖萱脸上的布条和嘴里的。

  她借着地下室那微弱的一盏昏黄灯光,看清楚了任颖萱的脸后,不自觉地松了口气。

  幸好,不是她那个性子冲动的妹妹。

  角落的女人看着她们,双眼透出茫然之色,抱着双膝坐在那里,低低地吟唱起不知名的歌谣。

  脸色苍白的女人转眼看向她,随后又看向新来的任颖萱,不禁沉沉地叹息,随即猛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
  角落的女人歌谣声蓦地止住,她对着脸色苍白的女人说道,“该吃药了。”

  说完,她迷惑地看向地下室大门的方向,“他们为什么不给你药了?”

  脸色苍白的女人捂着嘴咳嗽了许久,才缓过起来,苦笑道,“我已经不需要吃药了。”

  “是吗?”角落的女人点点头,抱紧了自己的膝盖,又低低地吟唱起她的歌谣。

  任颖萱就是在这歌谣声中缓缓地清醒过来,她睁开了双眼,触目是昏暗的灯光,周围一片的黑暗。

  耳边的歌谣,身下的冰冷潮湿,无比提醒她,她被关了起来。

  任颖萱一怔,立时撑着双臂坐起来,但是失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