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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烨站在夏芙的公寓楼下，细雨浸湿了身上昂贵的T恤。就在刚刚，他威胁夏芙删除了手机和云端里所有关于程佳禾的照片，并亲眼看着她清空了回收站。也清楚地看见了夏芙脸上的不甘和愤怒。
他收回望向那扇紧闭窗户的目光，然而，就在视线垂落的刹那。他的瞳孔骤然收缩，一辆熟悉的银色SUV，正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路灯阴影下。
是程佳禾的车。她怎么会在这？什么时候来的？她跟踪他？
他猛地意识到，程佳禾很可能是去找夏芙了。以她现在濒临崩溃的状态，恐怕会发生什么危险。
另一边，陈澈收到一条匿名号码发来的信息：【程佳禾和夏芙发生冲突，江阳小区8栋9-1。】
江阳小区8栋楼下，空气潮湿而压抑。陈澈几乎是冲进楼道的，他冲到房间门口，防盗门虚掩着，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和扭打声，还有女人尖锐的哭喊。陈澈的心猛地一沉，猛地推开门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血液凝固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，水杯的碎片散落一地。程佳禾正死死地揪着夏芙的头发！夏芙被迫仰着头，脸上交错着几道清晰红肿的指痕，眼泪糊了一脸，妆容早已花掉，模样狼狈不堪，口中发出痛苦又惊恐的尖叫。
程佳禾全然不顾夏芙的哭喊，她一只手像铁钳般死死攥着夏芙的长发，迫使她无法挣脱，另一只手则腾了出来，一个接一个地扇向夏芙的脸颊。
“啪！啪！啪！”
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，夏芙的哭喊变成了绝望的呜咽，她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抵挡，但在程佳禾那股近乎同归于尽的狠劲面前，显得如此无力。
“佳禾，程佳禾！”陈澈冲了上去，插在两人之间，用身体强行隔开了她们。他一把抓住程佳禾扬起的手腕。同时用自己的身体，将狼狈哭泣的夏芙护在了身后。
拉扯间，陈澈一用力，程佳禾被迫松开了揪着夏芙头发的手。
混乱暂停了一瞬。
程佳禾急促地喘息着，胸膛剧烈起伏。她猛地抬起头，目光越过陈澈的肩膀，直直射向他身后正捂着脸哭泣的夏芙，然后，她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挡在夏芙身前的陈澈脸上。
陈澈看到了她眼中愤怒的火焰，在触及他身影的瞬间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，寸寸熄灭。
程佳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。那双刚才还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，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。她看着陈澈，又仿佛没有在看他，而是穿透他，看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。
和当年一模一样。
那个为了夏芙一句谎言就对她大发雷霆的陈澈。
那个为了夏芙对她撒谎的陈澈。
所有的画面，所有的委屈，所有被践踏的信任和尊严，在这一刻，被陈澈这个的动作，残忍地重新撕开。
她没有再看夏芙，也没有再看陈澈。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。
那空洞的眼神和无声的绝望，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控诉都更有力量。
陈澈心头涌上一股恐慌，他张了张嘴：“佳禾......”
程佳禾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她猛地转身，冲出敞开的房门，背影单薄而决绝。
“佳禾！”陈澈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周烨焦躁地在车里等待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。然而，就在他拉开车门的一瞬间，程佳禾从公寓楼走了出来。
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，脸上布满了泪痕，眼睛红肿得厉害，脸颊也带着不正常的潮红。她的眼神空洞，径直走向停在雨中的车辆。
他看着她拉开车门，坐进去，发动引擎，动作机械而流畅。车轮碾过积水，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，迅速消失在拐角。
她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能开车，太危险了。
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追赶时，视线里突然闯入另一个身影，陈澈。他毫不犹豫地上车，朝着程佳禾离开的方向加速追去。
见陈澈追上了去，周烨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。他颓然地靠回椅背，放弃了追逐。
密集的雨点砸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声响，程佳禾紧握着方向盘。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，又被她伸手粗暴地擦去。
突然，刺眼的远光灯从后视镜里直射过来。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，不断闪烁着车灯。
程佳禾猛地一打方向盘，试图甩开他。轮胎在积水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，车身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。
冰冷的江风裹挟着细雨，拍打在程佳禾脸上，她将车停在江畔。推开车门，没有丝毫犹豫，朝着那没有护栏，仅立着一块孤零零警示牌的江畔疾步走去。脚下是湿滑的泥泞和碎石，她却走得又快又稳。
“佳禾！程佳禾！”陈澈一个急刹，猛地推开车门，朝程佳禾冲过去。他几个箭步追上，在程佳禾距离江岸仅剩几步之遥时，用尽全力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就在陈澈以为她要挣脱时，程佳禾另一条手臂猛地扬起，用尽全力朝着黑暗的江面狠狠一掷。一道微弱的银光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弧线，“噗通”一声轻响，瞬间被翻滚的浊浪吞噬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陈澈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消失的光点，然后猛地定格在程佳禾空荡荡的手腕上。
那里，原本戴着他送给她的那条手链。
她把它扔了。
他抓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。程佳禾用力甩开他的手，转过身，直面着他。江风吹起她凌乱的长发，露出那张苍白的脸。
“她找人给我设局，拍下我衣衫不整的照片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陈澈瞳孔骤然收缩，脑中一片轰鸣。
程佳禾看着他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和震惊，嘴角勾起一丝极其讽刺的弧度：“她想报复我，她一直以为几年前，是我把她在钢琴室的视频发到网上的。”程佳禾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嘶哑，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，对吧？陈澈，你也认定是我发的。但事实是，那天我和双双，我们都撞见她在钢琴室做那种破事。并且不约而同地拍下了那段视频，从同一个角度，几乎一模一样的内容。”程佳禾逼近一步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但我对双双把视频发到网上的事情毫不知情，我无数次地跟你解释，我从来没有发过那个视频，我唯一做过的，就是把它给你看过。因为那时我太天真了，天真地以为你会相信我，会和我一样觉得恶心。”
陈澈的呼吸彻底停滞。当年，他愤怒地质问程佳禾时，她苍白的辩解，都被他当成了狡辩和推脱。他看着程佳禾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恨意，看着她空荡荡的手腕，听着江风呜咽着卷走她最后的话语。
他亲手摧毁了他和程佳禾之间的信任。
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江水，瞬间将他淹没，让他几乎窒息。他张嘴，想要说什么，想要辩解，想要忏悔，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，如此虚伪可笑。
“陈澈，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重量。”
这句话，像一把尖刀，精准地刺进陈澈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。它没有嘶吼，没有控诉，只有一种平静。但这平静，却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陈澈感到窒息。
程佳禾说完，不再看他一眼。决然地转身，任由江风卷起她单薄的衣摆，朝着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。
“佳禾......”陈澈嘶哑地喊出声，声音被风吹散，带着绝望的呜咽。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，看着她一步步远离。
他朝她走过去，一脚踩空，狼狈地摔在碎石上，又挣扎着爬起来，手掌被尖锐的石子划破也浑然不觉。在程佳禾即将拉开车门的那一刻，他猛地扑上前，用那只沾满淤泥和血迹的手，死死抓住了她风衣的下摆。
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他语无伦次，声音破碎不堪。
他抓得很紧，仿佛一松手，她就会永远消失在这无边的雨夜里。
程佳禾没有回头，只是低头看着那只死死攥住自己衣角、颤抖的手。那几秒钟的停顿，在陈澈的感觉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他屏住呼吸，祈求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松动。
然而，程佳禾深吸了一口气，伸出手指，一根一根地，掰开了他紧攥的手指。
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。”
程佳禾拉开车门，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。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面，也照亮了陈澈失魂落魄的身影。
陈澈僵立在原地，雨水和泥水混合着，顺着他低垂的头颅流下，狼狈不堪。
【陈澈，我和他们不一样，我绝不会伤害你。】
【陈澈，我最喜欢你，也只喜欢你。】
【陈澈，夏芙说什么你都相信吗？你怎么能相信一个背叛过你的人说的话？她那样背叛你，你还是原谅她了，我处处替你想，替你打抱不平，到头来，你却还是要站在她那头，听她的只言片语，来质疑我！】
【双向情感障碍，一种精神疾病。】
【我再也，不想见到你。】
周烨站在夏芙的公寓楼下，细雨浸湿了身上昂贵的T恤。就在刚刚，他威胁夏芙删除了手机和云端里所有关于程佳禾的照片，并亲眼看着她清空了回收站。也清楚地看见了夏芙脸上的不甘和愤怒。
他收回望向那扇紧闭窗户的目光，然而，就在视线垂落的刹那。他的瞳孔骤然收缩，一辆熟悉的银色SUV，正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路灯阴影下。
是程佳禾的车。她怎么会在这？什么时候来的？她跟踪他？
他猛地意识到，程佳禾很可能是去找夏芙了。以她现在濒临崩溃的状态，恐怕会发生什么危险。
另一边，陈澈收到一条匿名号码发来的信息：【程佳禾和夏芙发生冲突，江阳小区8栋9-1。】
江阳小区8栋楼下，空气潮湿而压抑。陈澈几乎是冲进楼道的，他冲到房间门口，防盗门虚掩着，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和扭打声，还有女人尖锐的哭喊。陈澈的心猛地一沉，猛地推开门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血液凝固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，水杯的碎片散落一地。程佳禾正死死地揪着夏芙的头发！夏芙被迫仰着头，脸上交错着几道清晰红肿的指痕，眼泪糊了一脸，妆容早已花掉，模样狼狈不堪，口中发出痛苦又惊恐的尖叫。
程佳禾全然不顾夏芙的哭喊，她一只手像铁钳般死死攥着夏芙的长发，迫使她无法挣脱，另一只手则腾了出来，一个接一个地扇向夏芙的脸颊。
“啪！啪！啪！”
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，夏芙的哭喊变成了绝望的呜咽，她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抵挡，但在程佳禾那股近乎同归于尽的狠劲面前，显得如此无力。
“佳禾，程佳禾！”陈澈冲了上去，插在两人之间，用身体强行隔开了她们。他一把抓住程佳禾扬起的手腕。同时用自己的身体，将狼狈哭泣的夏芙护在了身后。
拉扯间，陈澈一用力，程佳禾被迫松开了揪着夏芙头发的手。
混乱暂停了一瞬。
程佳禾急促地喘息着，胸膛剧烈起伏。她猛地抬起头，目光越过陈澈的肩膀，直直射向他身后正捂着脸哭泣的夏芙，然后，她的视线缓缓地移到了挡在夏芙身前的陈澈脸上。
陈澈看到了她眼中愤怒的火焰，在触及他身影的瞬间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，寸寸熄灭。
程佳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，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。那双刚才还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，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。她看着陈澈，又仿佛没有在看他，而是穿透他，看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。
和当年一模一样。
那个为了夏芙一句谎言就对她大发雷霆的陈澈。
那个为了夏芙对她撒谎的陈澈。
所有的画面，所有的委屈，所有被践踏的信任和尊严，在这一刻，被陈澈这个的动作，残忍地重新撕开。
她没有再看夏芙，也没有再看陈澈。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。
那空洞的眼神和无声的绝望，比任何歇斯底里的控诉都更有力量。
陈澈心头涌上一股恐慌，他张了张嘴：“佳禾......”
程佳禾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她猛地转身，冲出敞开的房门，背影单薄而决绝。
“佳禾！”陈澈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周烨焦躁地在车里等待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。然而，就在他拉开车门的一瞬间，程佳禾从公寓楼走了出来。
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，脸上布满了泪痕，眼睛红肿得厉害，脸颊也带着不正常的潮红。她的眼神空洞，径直走向停在雨中的车辆。
他看着她拉开车门，坐进去，发动引擎，动作机械而流畅。车轮碾过积水，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，迅速消失在拐角。
她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能开车，太危险了。
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追赶时，视线里突然闯入另一个身影，陈澈。他毫不犹豫地上车，朝着程佳禾离开的方向加速追去。
见陈澈追上了去，周烨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。他颓然地靠回椅背，放弃了追逐。
密集的雨点砸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声响，程佳禾紧握着方向盘。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，又被她伸手粗暴地擦去。
突然，刺眼的远光灯从后视镜里直射过来。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，不断闪烁着车灯。
程佳禾猛地一打方向盘，试图甩开他。轮胎在积水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，车身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。
冰冷的江风裹挟着细雨，拍打在程佳禾脸上，她将车停在江畔。推开车门，没有丝毫犹豫，朝着那没有护栏，仅立着一块孤零零警示牌的江畔疾步走去。脚下是湿滑的泥泞和碎石，她却走得又快又稳。
“佳禾！程佳禾！”陈澈一个急刹，猛地推开车门，朝程佳禾冲过去。他几个箭步追上，在程佳禾距离江岸仅剩几步之遥时，用尽全力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就在陈澈以为她要挣脱时，程佳禾另一条手臂猛地扬起，用尽全力朝着黑暗的江面狠狠一掷。一道微弱的银光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弧线，“噗通”一声轻响，瞬间被翻滚的浊浪吞噬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陈澈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消失的光点，然后猛地定格在程佳禾空荡荡的手腕上。
那里，原本戴着他送给她的那条手链。
她把它扔了。
他抓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。程佳禾用力甩开他的手，转过身，直面着他。江风吹起她凌乱的长发，露出那张苍白的脸。
“她找人给我设局，拍下我衣衫不整的照片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陈澈瞳孔骤然收缩，脑中一片轰鸣。
程佳禾看着他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和震惊，嘴角勾起一丝极其讽刺的弧度：“她想报复我，她一直以为几年前，是我把她在钢琴室的视频发到网上的。”程佳禾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嘶哑，“你也是这么认为的，对吧？陈澈，你也认定是我发的。但事实是，那天我和双双，我们都撞见她在钢琴室做那种破事。并且不约而同地拍下了那段视频，从同一个角度，几乎一模一样的内容。”程佳禾逼近一步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但我对双双把视频发到网上的事情毫不知情，我无数次地跟你解释，我从来没有发过那个视频，我唯一做过的，就是把它给你看过。因为那时我太天真了，天真地以为你会相信我，会和我一样觉得恶心。”
陈澈的呼吸彻底停滞。当年，他愤怒地质问程佳禾时，她苍白的辩解，都被他当成了狡辩和推脱。他看着程佳禾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恨意，看着她空荡荡的手腕，听着江风呜咽着卷走她最后的话语。
他亲手摧毁了他和程佳禾之间的信任。
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江水，瞬间将他淹没，让他几乎窒息。他张嘴，想要说什么，想要辩解，想要忏悔，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，如此虚伪可笑。
“陈澈，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重量。”
这句话，像一把尖刀，精准地刺进陈澈早已血肉模糊的心脏。它没有嘶吼，没有控诉，只有一种平静。但这平静，却比任何激烈的指责都更让陈澈感到窒息。
程佳禾说完，不再看他一眼。决然地转身，任由江风卷起她单薄的衣摆，朝着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。
“佳禾......”陈澈嘶哑地喊出声，声音被风吹散，带着绝望的呜咽。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，看着她一步步远离。
他朝她走过去，一脚踩空，狼狈地摔在碎石上，又挣扎着爬起来，手掌被尖锐的石子划破也浑然不觉。在程佳禾即将拉开车门的那一刻，他猛地扑上前，用那只沾满淤泥和血迹的手，死死抓住了她风衣的下摆。
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他语无伦次，声音破碎不堪。
他抓得很紧，仿佛一松手，她就会永远消失在这无边的雨夜里。
程佳禾没有回头，只是低头看着那只死死攥住自己衣角、颤抖的手。那几秒钟的停顿，在陈澈的感觉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他屏住呼吸，祈求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松动。
然而，程佳禾深吸了一口气，伸出手指，一根一根地，掰开了他紧攥的手指。
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。”
程佳禾拉开车门，毫不犹豫地坐了进去。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面，也照亮了陈澈失魂落魄的身影。
陈澈僵立在原地，雨水和泥水混合着，顺着他低垂的头颅流下，狼狈不堪。
【陈澈，我和他们不一样，我绝不会伤害你。】
【陈澈，我最喜欢你，也只喜欢你。】
【陈澈，夏芙说什么你都相信吗？你怎么能相信一个背叛过你的人说的话？她那样背叛你，你还是原谅她了，我处处替你想，替你打抱不平，到头来，你却还是要站在她那头，听她的只言片语，来质疑我！】
【双向情感障碍，一种精神疾病。】
【我再也，不想见到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