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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烨坐在落地窗前，深吸一口手中的烟，然后缓缓吐出。窗外，整座城市似乎都匍匐在他的脚下。他住在顶楼，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触及的高度。
网络上的喧嚣，被手段扭转了风向；林苗父母，也被金钱堵住了嘴。一场他精心策划的局，最终竟要由他亲手拆解、抹平。
坐在偌大的房间里，吸了一口烟，吐出烟雾，然后将香烟夹在指尖。伸手拿起桌上程佳禾的证件照。
可笑。
费尽心机，步步为营，换来的却是她更深的厌恶。她太聪明了，所以绝不会轻易将命运的缰绳交到任何人的手里。可是越聪明的人，越会在某个执念上反复栽倒。
过慧易折。
他伸出另一只手，拿起了桌上那张程佳禾的证件照。照片上的她，没有笑容，那双眼睛，看似平静，却好像藏着太多的秘密。
周烨的目光久久地地定格在那双眼睛上，然后，他手腕微动，用烟蒂，点燃了照片。火苗迅速蔓延，吞噬掉她的脸。直到照片只剩一角，他才松开手指，任由残余的灰烬一同跌落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。
另一边，吴双双得知消息后，打车前往程佳禾的公寓楼。
“那个周烨怎么是这样的人啊？”
“一个为了保住自己数学天才的虚名，在国际数学竞赛上作弊的人，能是什么好人？”她声音平静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。
“那他以后还会不会找你麻烦啊？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
“你不是说他内心阴暗吗？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你？”
“我在他面前，上演了一出被迫臣服的好戏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们在停车场的那些，都是你演的？”吴双双瞪大了眼睛，瞬间反应过来。
“他想要的，是心甘情愿的屈服。我这么一演，他的征服欲非但没有得到满足，反而更加挫败。”
“高手！”吴双双佩服地竖起大拇指，随即又想起什么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那，陈澈......”
听到陈澈的名字，程佳禾的眼神突然变了。刚刚眼中的丝骄傲和狡黠瞬间荡然无存。
“两清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当年我设局让他和夏芙分手是事实，替我姑姑遮掩她和姑父**的真相也是事实。但他冤枉我、抛弃我也是事实。所以，我认为我们两清了。”
吴双双看着她这副样子，心疼又气恼：“要我说，你早就该放下他了，你就这么喜欢他吗？”
程佳禾沉默了几秒，淡淡回答道，“喜欢啊，喜欢他软弱的本性。像一只薄翼而华美的蝴蝶，无力抵御微小的波澜。”
“程佳禾！”吴双双气得差点跳起来，“你别在这恋爱脑了！不是说两清了吗！什么薄翼而华美的蝴蝶，我不允许你用这么美好的词语去形容他！要我说，他就像那个缩头乌龟！”
“你别激动，别激动！不然肚子里的宝宝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。”程佳禾赶紧扶住她。
“他干妈都快坠入爱情的死海溺亡了，这能不是什么大事吗！”吴双双没好气地瞪她。
“至少我现在想明白了，周烨不是好人，蒋熠不是好人，陈澈也不是什么好人。都烂得要死。”
“那就远离他们好不好啊？！”?吴双双抓住她的肩膀，语气恳切。
“对了，忘了跟你说，我准备辞职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现在舆论也压下去了，大家也知道林苗**的真相，你为什么要走啊？”
“周烨说得没错，我进启辰确实走的不是正道。所以从进启辰到现在，我做事总是小心翼翼，生怕得罪前辈、同事、领导，每天都在提心吊胆，自己会不会被辞退。之前我是想利用周烨继续留在启辰，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。我觉得自己是有这个本事走出去的。再加上丁俊和赵永刚两个蠢货领导，一出事就把责任推给我，我真的受够了，我一会儿去写辞职报告。”
“我支持你。”吴双双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，眼神坚定。
第二天，程佳禾特意选了一条黑色的超短连衣裙。一改往常的淡雅妆容，她特意涂了个颜色鲜艳的口红，卷了头发，喷了香水。这身装扮，是她对丁俊那套“师德师风”双标论调的反击。丁俊开会总是强调师德师风，连过膝的裙子都不让女老师穿，自己整天却穿个短裤老头背心在学校里到处晃悠。
她站在赵永刚办公室门前，唰的一声推开门。
门撞在墙上发出闷响。果不其然，赵永刚正歪在宽大的办公椅里酣睡，头歪向一边，眼镜滑到了鼻梁上，嘴巴张得老大，鼾声隐隐。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将他吓得浑身一激灵，猛地弹坐起来，眼镜差点掉下去，慌忙用手扶住，睡眼惺忪又惊怒地看向门口。
“赵主任，” 程佳禾的声音清亮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，“打扰你睡觉了。”
“程佳禾，你来干什么？学校还没有让你复岗。”
“我不需要复岗了。” 程佳禾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我来辞职。” 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她将手里的辞职信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。
“辞职？”
“我不干了！”说完，她看了一眼赵永刚，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赵永刚扶正眼镜，坐直身体，拿起办公桌上的信。他抽出信纸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：
责任方程无解，担当变量为零。
赵永刚皱着眉头，一头雾水：“搞什么名堂，辞个职还整些让人看不懂的花样。”
递交完辞职信，程佳禾回到公寓收拾行李。收拾到一半，书桌角落印着草莓图案的硬纸盒出现在眼前，那是上次陈澈送来的草莓的包装盒。吃完草莓，她连包装盒子都没舍得扔。
最后，收拾完东西下楼，她将草莓盒，干脆利落地扔进了**桶里。
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，程佳禾坐进车内。她掏出手机，点开和赵利凯空白的对话框，简洁地敲下一行字：
【赵医生，晚上有空吗？】
指尖按下发送键，消息提示音几乎在下一秒就响起。
【马上下班。】
【我来接你。】
【好。】
周烨坐在落地窗前，深吸一口手中的烟，然后缓缓吐出。窗外，整座城市似乎都匍匐在他的脚下。他住在顶楼，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触及的高度。
网络上的喧嚣，被手段扭转了风向；林苗父母，也被金钱堵住了嘴。一场他精心策划的局，最终竟要由他亲手拆解、抹平。
坐在偌大的房间里，吸了一口烟，吐出烟雾，然后将香烟夹在指尖。伸手拿起桌上程佳禾的证件照。
可笑。
费尽心机，步步为营，换来的却是她更深的厌恶。她太聪明了，所以绝不会轻易将命运的缰绳交到任何人的手里。可是越聪明的人，越会在某个执念上反复栽倒。
过慧易折。
他伸出另一只手，拿起了桌上那张程佳禾的证件照。照片上的她，没有笑容，那双眼睛，看似平静，却好像藏着太多的秘密。
周烨的目光久久地地定格在那双眼睛上，然后，他手腕微动，用烟蒂，点燃了照片。火苗迅速蔓延，吞噬掉她的脸。直到照片只剩一角，他才松开手指，任由残余的灰烬一同跌落在冰冷的大理石茶几上。
另一边，吴双双得知消息后，打车前往程佳禾的公寓楼。
“那个周烨怎么是这样的人啊？”
“一个为了保住自己数学天才的虚名，在国际数学竞赛上作弊的人，能是什么好人？”她声音平静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。
“那他以后还会不会找你麻烦啊？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
“你不是说他内心阴暗吗？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你？”
“我在他面前，上演了一出被迫臣服的好戏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们在停车场的那些，都是你演的？”吴双双瞪大了眼睛，瞬间反应过来。
“他想要的，是心甘情愿的屈服。我这么一演，他的征服欲非但没有得到满足，反而更加挫败。”
“高手！”吴双双佩服地竖起大拇指，随即又想起什么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那，陈澈......”
听到陈澈的名字，程佳禾的眼神突然变了。刚刚眼中的丝骄傲和狡黠瞬间荡然无存。
“两清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当年我设局让他和夏芙分手是事实，替我姑姑遮掩她和姑父**的真相也是事实。但他冤枉我、抛弃我也是事实。所以，我认为我们两清了。”
吴双双看着她这副样子，心疼又气恼：“要我说，你早就该放下他了，你就这么喜欢他吗？”
程佳禾沉默了几秒，淡淡回答道，“喜欢啊，喜欢他软弱的本性。像一只薄翼而华美的蝴蝶，无力抵御微小的波澜。”
“程佳禾！”吴双双气得差点跳起来，“你别在这恋爱脑了！不是说两清了吗！什么薄翼而华美的蝴蝶，我不允许你用这么美好的词语去形容他！要我说，他就像那个缩头乌龟！”
“你别激动，别激动！不然肚子里的宝宝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。”程佳禾赶紧扶住她。
“他干妈都快坠入爱情的死海溺亡了，这能不是什么大事吗！”吴双双没好气地瞪她。
“至少我现在想明白了，周烨不是好人，蒋熠不是好人，陈澈也不是什么好人。都烂得要死。”
“那就远离他们好不好啊？！”?吴双双抓住她的肩膀，语气恳切。
“对了，忘了跟你说，我准备辞职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现在舆论也压下去了，大家也知道林苗**的真相，你为什么要走啊？”
“周烨说得没错，我进启辰确实走的不是正道。所以从进启辰到现在，我做事总是小心翼翼，生怕得罪前辈、同事、领导，每天都在提心吊胆，自己会不会被辞退。之前我是想利用周烨继续留在启辰，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。我觉得自己是有这个本事走出去的。再加上丁俊和赵永刚两个蠢货领导，一出事就把责任推给我，我真的受够了，我一会儿去写辞职报告。”
“我支持你。”吴双双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，眼神坚定。
第二天，程佳禾特意选了一条黑色的超短连衣裙。一改往常的淡雅妆容，她特意涂了个颜色鲜艳的口红，卷了头发，喷了香水。这身装扮，是她对丁俊那套“师德师风”双标论调的反击。丁俊开会总是强调师德师风，连过膝的裙子都不让女老师穿，自己整天却穿个短裤老头背心在学校里到处晃悠。
她站在赵永刚办公室门前，唰的一声推开门。
门撞在墙上发出闷响。果不其然，赵永刚正歪在宽大的办公椅里酣睡，头歪向一边，眼镜滑到了鼻梁上，嘴巴张得老大，鼾声隐隐。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将他吓得浑身一激灵，猛地弹坐起来，眼镜差点掉下去，慌忙用手扶住，睡眼惺忪又惊怒地看向门口。
“赵主任，” 程佳禾的声音清亮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，“打扰你睡觉了。”
“程佳禾，你来干什么？学校还没有让你复岗。”
“我不需要复岗了。” 程佳禾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我来辞职。” 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她将手里的辞职信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。
“辞职？”
“我不干了！”说完，她看了一眼赵永刚，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
赵永刚扶正眼镜，坐直身体，拿起办公桌上的信。他抽出信纸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：
责任方程无解，担当变量为零。
赵永刚皱着眉头，一头雾水：“搞什么名堂，辞个职还整些让人看不懂的花样。”
递交完辞职信，程佳禾回到公寓收拾行李。收拾到一半，书桌角落印着草莓图案的硬纸盒出现在眼前，那是上次陈澈送来的草莓的包装盒。吃完草莓，她连包装盒子都没舍得扔。
最后，收拾完东西下楼，她将草莓盒，干脆利落地扔进了**桶里。
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，程佳禾坐进车内。她掏出手机，点开和赵利凯空白的对话框，简洁地敲下一行字：
【赵医生，晚上有空吗？】
指尖按下发送键，消息提示音几乎在下一秒就响起。
【马上下班。】
【我来接你。】
【好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