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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吃？
这两个字，让张师傅僵在原地。
巷子里来往的街坊，直播间里数千万的观众，也在同一时间愣住了。
【啥意思？蛋烘糕不是小吃是啥？】
【我没听错吧？凡哥说他做错了？85分的神作，还能做错？】
【完了，我cpu烧了，这波操作我看不懂。】
张师傅黝黑的脸上，写满了最原始的茫然，他下意识地反问。
“怪哥，这……这蛋烘糕，不就是个小吃食嘛？还能是啥？”
江凡摇了摇头。
他没直接回答，只是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那家排着长队的连锁摊位。
“张师傅，你看他们。”
“他们卖的，才是小吃。”
“什么是小吃？方便，快捷，味道稳定，能解馋，能填补正餐之间的缝隙。”
“所以，他们用桶装的预调浆，里面全是工业添加剂，追求的就是出餐快、成本低。顾客排队三分钟，拿到手，三口吃完，心满意足地离开。”
“他们完美地完成了‘小吃’的使命。”
江凡收回目光，视线重新落在张师傅身上，锐利得像手术刀。
“但你卖的，不是小吃。”
他举起手里剩下的半个怪味蛋烘糕，对着镜头，也对着张师傅。
“你用自己磨的米粉，为的是那股最纯粹的米香。”
“你用新鲜的土鸡蛋，为的是那份自然的蛋香和蓬松的口感。”
“你花时间，用人力，慢慢搅打面糊，小火慢烘，为的是让食材的香味，在最恰当的火候下，完美融合。”
“你做的这一切，没有一样是为了‘快’，更没有一样是为了‘便宜’。”
“你不是在做行活。”
“你是在创作。”
江凡的声音不高，却仿佛带着重量，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你创作的，是一份应该坐在精致甜品店里，被人用小叉子细细品尝的——”
“甜品。”
甜品！
这两个字，像一道惊雷，在张师傅的天灵盖上轰然炸响。
也瞬间劈开了直播间所有观众的认知。
【卧槽！卧槽！我懂了！小吃和甜品的区别！】
【格局！这就是格局的碾压！我们都以为是小吃，凡哥直接给它升维打击了！】
【对啊！星巴克里一块干巴巴的破蛋糕卖三十多，凭什么张师傅这个用料这么扎实的手工甜品不能卖贵点？！】
【破案了！他用做奢侈品的标准和成本，去跟人家做快消品的打价格战，这**能不输吗？！】
张师傅的嘴唇开始哆嗦，他这辈子都没想过，自己做了二十年的街边小玩意儿，居然能和“甜品”这两个洋气的字眼挂上钩。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他还是不敢相信，声音发虚，“我这就是个街边摊，咋能跟人家甜品店比嘛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能比？”
江凡一声反问，语气陡然锋利。
“就因为你是个推车，他是个店面？”
“张师傅，你最大的错误，不是你的手艺，不是你的用料，而是你的‘自我定位’！”
“你从骨子里就觉得，你做的只是一个不值钱的街边小吃。所以，你卖三块钱一个，都卖得心虚！”
“你用最好的料，下最笨的功夫，赚着最微薄的利润。你以为这是薄利多销，是老实本分。但在商业上，这就是最愚蠢的慢性**！”
“你把自己拉到了和你对手同一个泥潭里，用你的短处（慢、成本高），去硬碰人家的长处（快、成本低）。你告诉我，你怎么赢？”
一连串的发问，像一把攻城锤，一下下撞在张师傅的心墙上。
他脸色煞白，嘴唇翕动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是啊……怎么赢？
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他只知道，别人卖三块，他要是敢卖四块，就没人买了。
江凡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，语气缓和下来。
“所以，诊断的第一个问题，定位错误。”
“现在，我给你开第一副药方：价值重塑。”
他伸出第一根手指。
“第一，改名。”
“从今天起，别再叫什么‘蛋烘糕’了，这名字太普通，埋没了你的价值。”
“你的招牌，要刻上六个字：‘张氏·古法米糕’。把你的姓氏，你的工艺，全都给我亮出来！”
“第二，讲故事。”
江凡指了指旁边空地。
“立一块牌子，把你每天怎么磨米粉，怎么选鸡蛋，怎么调面糊的过程，用最土的话写出来，再配上照片。你要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知道，他们即将吃到的，和你隔壁那个塑料桶里舀出来的，根本不是一个物种！”
他伸出第三根手指，像钉子一样钉在张师傅眼前。
“第三，也是最关键的，涨价！”
“涨价？”
张师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，声音都变调了。
“不行不行！绝对不行！现在三块都没人买，再涨价，我……我们就真没活路了！”
这几乎是所有小老板刻在骨子里的恐惧。
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爆炸。
【涨价？疯了吧？这会不会把最后一点客人都吓跑了？】
【我也觉得悬，毕竟是街边摊，价格敏感的客人多。】
【你们懂个屁！听凡哥的！价值上去了，价格凭什么不上去？三块钱买个匠心，你当是做慈善呢？】
江凡看着张师傅惊恐的脸，平静地问。
“张师傅，你现在一天能卖多少个？”
张师傅的脸垮了下来，声音低得像蚊子。
“以前……能卖两三百个。现在……一天能卖掉一百个就不错了。”
“一个赚多少？”
“料子用得好，一个……大概能赚一块五。”
江凡迅速心算了一下。
一天一百个，一个一块五，日收入150元。
夫妻俩从早忙到晚，一个月不休息，收入也就四千五。
这在蓉城，几乎是贫困线。
“好。”
江凡点了点头。
“从明天开始，你的‘古法米糕’，基础奶油款，卖八块。”
“加料的，比如你的招牌怪味，卖十块。”
“八块？！十块？！”
张师傅和他妻子同时失声尖叫，脸都吓白了。
“疯了！你这是要我的命啊！谁会买啊！”
“听我说完。”
江凡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涨价，不是目的，是手段。它的作用有两个。”
“第一，是‘筛选’。它会用价格，帮你把那些只图便宜、根本不关心你用料好坏的顾客，全部赶走。这些人，本来就不是你的目标客户，留着他们，只会拉低你的价值。”
“第二，是‘吸引’。”
“一个敢在街边卖十块钱的米糕，一定会让所有人好奇。当他们被好奇心吸引过来，看到你的新招牌，看到你的故事板，他们就会明白，你为什么敢卖这个价。而那些真正懂得吃、愿意为品质付费的客人，自然会留下来，成为你的死忠粉。”
“我敢保证，一天下来，你可能只卖了五十个。但是，一个赚六块，你的收入是三百块。比你现在累死累活，翻了一倍！”
江凡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师傅夫妇。
“你用一半的精力，赚了两倍的钱。剩下的时间，你可以休息，可以研究新的馅料，甚至可以陪家人逛逛公园。”
“这，才叫生意。”
这番话，每一个字都像子弹，击碎了张师傅夫妇过去二十年的所有认知。
他们傻傻地站在那里，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算盘在噼里啪啦地炸响。
他们这辈子，就从没这么算过账。
直播间的观众，更是已经彻底疯了。
【跪了！我**直接跪下！这哪里是美食博主，这分明是顶级的商业顾问啊！】
【筛选客户！价值重塑！品牌故事！我花几万块上MBA课，教的就是这些东西！凡哥几句话就给说明白了！】
【学到了！我这就去把我爸的小面馆招牌给改了！《老王家三代祖传秘制牛肉面》！必须安排上！】
‘唔……’
江凡的脑海里，饕餮幼崽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唧。
‘发芽的种子……浇了水……好像……更香了……’
江凡心中一笑。
成了。
他看着若有所思的张师傅，知道对方已经被彻底击穿了。
“凡哥……我……我听你的！”
张师傅终于下定了决心，他通红着眼，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，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明天就去弄新招牌，就按你说的做！”
“好。”
江凡很满意他的态度。
他顿了顿，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，光改招牌，还只是第一步。这年头，酒香也怕巷子深。”
“你还需要一个能让你‘讲故事’的舞台，一个能让全网都看到你这二十年手艺的喇叭。”
张师傅一脸茫然：“舞台？喇叭？那是什么？”
江凡笑了。
他拿出自己的手机，点开了一个熟悉的短视频APP界面，然后递到张师傅面前。
“很简单。”
“从明天开始，开个账号，每天下午，直播你做米糕。”
小吃？
这两个字，让张师傅僵在原地。
巷子里来往的街坊，直播间里数千万的观众，也在同一时间愣住了。
【啥意思？蛋烘糕不是小吃是啥？】
【我没听错吧？凡哥说他做错了？85分的神作，还能做错？】
【完了，我cpu烧了，这波操作我看不懂。】
张师傅黝黑的脸上，写满了最原始的茫然，他下意识地反问。
“怪哥，这……这蛋烘糕，不就是个小吃食嘛？还能是啥？”
江凡摇了摇头。
他没直接回答，只是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那家排着长队的连锁摊位。
“张师傅，你看他们。”
“他们卖的，才是小吃。”
“什么是小吃？方便，快捷，味道稳定，能解馋，能填补正餐之间的缝隙。”
“所以，他们用桶装的预调浆，里面全是工业添加剂，追求的就是出餐快、成本低。顾客排队三分钟，拿到手，三口吃完，心满意足地离开。”
“他们完美地完成了‘小吃’的使命。”
江凡收回目光，视线重新落在张师傅身上，锐利得像手术刀。
“但你卖的，不是小吃。”
他举起手里剩下的半个怪味蛋烘糕，对着镜头，也对着张师傅。
“你用自己磨的米粉，为的是那股最纯粹的米香。”
“你用新鲜的土鸡蛋，为的是那份自然的蛋香和蓬松的口感。”
“你花时间，用人力，慢慢搅打面糊，小火慢烘，为的是让食材的香味，在最恰当的火候下，完美融合。”
“你做的这一切，没有一样是为了‘快’，更没有一样是为了‘便宜’。”
“你不是在做行活。”
“你是在创作。”
江凡的声音不高，却仿佛带着重量，砸进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你创作的，是一份应该坐在精致甜品店里，被人用小叉子细细品尝的——”
“甜品。”
甜品！
这两个字，像一道惊雷，在张师傅的天灵盖上轰然炸响。
也瞬间劈开了直播间所有观众的认知。
【卧槽！卧槽！我懂了！小吃和甜品的区别！】
【格局！这就是格局的碾压！我们都以为是小吃，凡哥直接给它升维打击了！】
【对啊！星巴克里一块干巴巴的破蛋糕卖三十多，凭什么张师傅这个用料这么扎实的手工甜品不能卖贵点？！】
【破案了！他用做奢侈品的标准和成本，去跟人家做快消品的打价格战，这**能不输吗？！】
张师傅的嘴唇开始哆嗦，他这辈子都没想过，自己做了二十年的街边小玩意儿，居然能和“甜品”这两个洋气的字眼挂上钩。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他还是不敢相信，声音发虚，“我这就是个街边摊，咋能跟人家甜品店比嘛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能比？”
江凡一声反问，语气陡然锋利。
“就因为你是个推车，他是个店面？”
“张师傅，你最大的错误，不是你的手艺，不是你的用料，而是你的‘自我定位’！”
“你从骨子里就觉得，你做的只是一个不值钱的街边小吃。所以，你卖三块钱一个，都卖得心虚！”
“你用最好的料，下最笨的功夫，赚着最微薄的利润。你以为这是薄利多销，是老实本分。但在商业上，这就是最愚蠢的慢性**！”
“你把自己拉到了和你对手同一个泥潭里，用你的短处（慢、成本高），去硬碰人家的长处（快、成本低）。你告诉我，你怎么赢？”
一连串的发问，像一把攻城锤，一下下撞在张师傅的心墙上。
他脸色煞白，嘴唇翕动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是啊……怎么赢？
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他只知道，别人卖三块，他要是敢卖四块，就没人买了。
江凡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，语气缓和下来。
“所以，诊断的第一个问题，定位错误。”
“现在，我给你开第一副药方：价值重塑。”
他伸出第一根手指。
“第一，改名。”
“从今天起，别再叫什么‘蛋烘糕’了，这名字太普通，埋没了你的价值。”
“你的招牌，要刻上六个字：‘张氏·古法米糕’。把你的姓氏，你的工艺，全都给我亮出来！”
“第二，讲故事。”
江凡指了指旁边空地。
“立一块牌子，把你每天怎么磨米粉，怎么选鸡蛋，怎么调面糊的过程，用最土的话写出来，再配上照片。你要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知道，他们即将吃到的，和你隔壁那个塑料桶里舀出来的，根本不是一个物种！”
他伸出第三根手指，像钉子一样钉在张师傅眼前。
“第三，也是最关键的，涨价！”
“涨价？”
张师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，声音都变调了。
“不行不行！绝对不行！现在三块都没人买，再涨价，我……我们就真没活路了！”
这几乎是所有小老板刻在骨子里的恐惧。
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爆炸。
【涨价？疯了吧？这会不会把最后一点客人都吓跑了？】
【我也觉得悬，毕竟是街边摊，价格敏感的客人多。】
【你们懂个屁！听凡哥的！价值上去了，价格凭什么不上去？三块钱买个匠心，你当是做慈善呢？】
江凡看着张师傅惊恐的脸，平静地问。
“张师傅，你现在一天能卖多少个？”
张师傅的脸垮了下来，声音低得像蚊子。
“以前……能卖两三百个。现在……一天能卖掉一百个就不错了。”
“一个赚多少？”
“料子用得好，一个……大概能赚一块五。”
江凡迅速心算了一下。
一天一百个，一个一块五，日收入150元。
夫妻俩从早忙到晚，一个月不休息，收入也就四千五。
这在蓉城，几乎是贫困线。
“好。”
江凡点了点头。
“从明天开始，你的‘古法米糕’，基础奶油款，卖八块。”
“加料的，比如你的招牌怪味，卖十块。”
“八块？！十块？！”
张师傅和他妻子同时失声尖叫，脸都吓白了。
“疯了！你这是要我的命啊！谁会买啊！”
“听我说完。”
江凡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涨价，不是目的，是手段。它的作用有两个。”
“第一，是‘筛选’。它会用价格，帮你把那些只图便宜、根本不关心你用料好坏的顾客，全部赶走。这些人，本来就不是你的目标客户，留着他们，只会拉低你的价值。”
“第二，是‘吸引’。”
“一个敢在街边卖十块钱的米糕，一定会让所有人好奇。当他们被好奇心吸引过来，看到你的新招牌，看到你的故事板，他们就会明白，你为什么敢卖这个价。而那些真正懂得吃、愿意为品质付费的客人，自然会留下来，成为你的死忠粉。”
“我敢保证，一天下来，你可能只卖了五十个。但是，一个赚六块，你的收入是三百块。比你现在累死累活，翻了一倍！”
江凡看着目瞪口呆的张师傅夫妇。
“你用一半的精力，赚了两倍的钱。剩下的时间，你可以休息，可以研究新的馅料，甚至可以陪家人逛逛公园。”
“这，才叫生意。”
这番话，每一个字都像子弹，击碎了张师傅夫妇过去二十年的所有认知。
他们傻傻地站在那里，脑子里仿佛有无数个算盘在噼里啪啦地炸响。
他们这辈子，就从没这么算过账。
直播间的观众，更是已经彻底疯了。
【跪了！我**直接跪下！这哪里是美食博主，这分明是顶级的商业顾问啊！】
【筛选客户！价值重塑！品牌故事！我花几万块上MBA课，教的就是这些东西！凡哥几句话就给说明白了！】
【学到了！我这就去把我爸的小面馆招牌给改了！《老王家三代祖传秘制牛肉面》！必须安排上！】
‘唔……’
江凡的脑海里，饕餮幼崽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唧。
‘发芽的种子……浇了水……好像……更香了……’
江凡心中一笑。
成了。
他看着若有所思的张师傅，知道对方已经被彻底击穿了。
“凡哥……我……我听你的！”
张师傅终于下定了决心，他通红着眼，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，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明天就去弄新招牌，就按你说的做！”
“好。”
江凡很满意他的态度。
他顿了顿，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，光改招牌，还只是第一步。这年头，酒香也怕巷子深。”
“你还需要一个能让你‘讲故事’的舞台，一个能让全网都看到你这二十年手艺的喇叭。”
张师傅一脸茫然：“舞台？喇叭？那是什么？”
江凡笑了。
他拿出自己的手机，点开了一个熟悉的短视频APP界面，然后递到张师傅面前。
“很简单。”
“从明天开始，开个账号，每天下午，直播你做米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