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洗衣店里出来，蒋沁芸拉着林远志要去附近的饭店吃饭。
“就去这家罗马餐厅吧，我也没去过。”
林远志随便挑了一家看到的餐厅。
两人进去后，发现这是一间无人餐厅，里边很小，点餐送餐全自动化。
这时候，店里就他们两个顾客。
“志哥，你还没搬出去？”
“已经在找新地方了，其实我也觉得和别人一起住不太方便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去住我家的房产？反正那些房子空着也是空着。”
“你都说了，那是你家的房产。”
“你原来介意这种事情啊。”
“对了，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去了？”
“我才来不到一会儿，你就想我走了？”
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
有些东西回不去了。
以前和蒋沁芸在一起相处，大家说说笑笑还挺开心了，现在却无时无刻不透着别扭。
“而且，我这个病，只是扎一下手指放一点血就好了吗？”蒋沁芸摆弄着自己的右手。
“那倒不是，我回头会给你开个药方，不过现在不必急着喝吧。你回去三羊市再喝也行。”
很快，自动送餐机将两人点的菜肴，通过传送带送到两人面前。
林远志只吃了一口就想吐出来。
这是什么味道？
宫保鸡丁怎么是齁甜的！
蒋沁芸也是一样，只吃了一口菜，表情就变了。
“不行，这里的菜不能吃！怪不得没客人……太难吃了！”
“我也觉得，我们换个地方吧。”蒋沁芸笑了笑，放下餐具。
这时，林远志手机响起。
“喂，妈……什么时啊？”
“你还问我什么事，那什么仿真人是你订的吧？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，忽然就送过来，也没写里边是什么，打开一看是个人，吓死了！”
“哦，那个……是别人送我的，我没地方法放，就想到放饭馆里头。她是会服从命令，帮忙干活的。店里多一个免费的员工，不好嘛？”
“这东西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弄，你马上过来一趟！”
……
等林远志挂掉电话，蒋沁芸问道：“志哥，你要去哪里？”
“我家的饭馆。我妈叫我过去处理一点事情。”
“我也要去。你家饭馆做的菜，肯定比这里的好吃。”
林远志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好吧，你也一起去。”
十五分钟后，林远志开车来到了“老林私菜馆”。
从门口还有几个多余的停车位，就知道来的客人不多，生意并不红火。
“我这样空着手上门，感觉不太好吧？我去对面的礼品店买点东西再进去。”
“不用不用，不要搞得那么正式，你只是跟我过来吃饭的。”
两人进门后，一个二十多岁女服务员看到林远志，叫了一声“志哥”，然后说：“莲姨在二楼办公室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上了楼梯后，蒋沁芸才问：“那个服务员看起来不是比你年纪还大吗？为什么叫你志哥？”
“嗯……这就是职场礼仪吧。”林远志不以为意，“新来的实习医师小封比我大，也叫我师兄。”
来到二楼，林远志敲了敲办公室的门，然后直接拧动门把进去。
“妈，我来了。”
不大的办公室里，除了一套桌椅和一个架子外没有其他多余的物件，而此时，在旁边的空地上，横放着一个很大的木头包装箱，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少女躺在箱子里。
“你快过来看看着东西怎么处理吧！”陈木莲很快注意到了跟在林远志身后的蒋沁芸。“咦，这个姑娘啊……”
由于蒋沁芸今天打扮得比较普通，所以并没有被陈木莲给一眼认出。
“伯母，你好，我叫蒋沁芸！”蒋沁芸微笑着摆手，“是志哥带我来吃饭的。”
“蒋沁芸，你就是那个……弹钢琴的？”
陈木莲盯着蒋沁芸的脸，这才确认确实和视频里见过的那个蒋沁芸，是同一个人。
“是的，伯母知道我？”
“有，有听说过。”
陈木莲哦立即望向林远志，用眼神问儿子是怎么回事。
林远志避开母亲的目光，走过去，看着仿真人说道：“我来看看怎么处理吧……哦，这里不是有说明书嘛……启动，设置声纹验证，打开自动运行模式……”
他按照说明书一步步操作。
那个仿真人少女自己站起来，并且有了表情和动作，好像活过来一样。
“主人，请给我取一个名字！”
“你就叫……旺财。旺财就是你的名字。”
“是，我叫旺财！请吩咐我，主人！”
林远志说道：“妈，你来录你的声纹，到时候你就可以让她在这里干活了。这是高端仿真人，学习能力很强的，基本普通的工作她都会做。”
陈木莲按照林远志的指示，录入声纹，然后就可以通过指令控制“旺财”了。
“阿志，你从哪儿弄来的？这东西，应该不便宜吧？”陈木莲上前对着旺财又捏又掐，“手感跟真人一样啊。”
“哦，这个是病人家属送的。人家公司就是做这种产品的。”
“这么贵重的东西，你怎么能随便收呢？”
“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很贵重，对人家来说只是很普通。”
“不过，旺财是有活动区域限制的，只能在我们饭馆活动，没办法离开。这是有法规的。仿真人不能上街。”
“哦，那更好，不怕她会跑出去。我现在带她去干活，你们两个吃饭了吗？没吃饭去天水阁包厢吧，我给你们点菜。”
接着，陈木莲就把旺财叫出去了。
蒋沁芸这时才终于噗嗤笑出来：“旺财？为什么……要给仿真人取那么奇怪的名字？”
“我觉得很好记啊，而且做生意的都喜欢这种名字。你跟我去天水阁吧。”
天水阁是小型包厢，一张小桌子最多坐七八个人。
“志哥，那个旺财是怎么来的？”
林远志大致说起了事情经过。
“八百万悬赏？我之前没听说过……你说的那种精神疾病，真的可以治好吗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，没治过。”
“那你还接手？要是最后没治好，家属不是会很失望嘛？”
“治过才知道能不能治好啊，不是从理论上能推测出结果的。家属应该不会失望的，反正他们也习惯了。我不第一个去给病人治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专门挑了个女仆仿真人要回来？”
“新奇啊，仿真人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触……哎，你家有吗？”
“没有。我爸说怕程序错乱引发危险，所以从来没买过。”
两人过去等了几分钟，就有服务员来上菜了。
那个服务员居然就是旺财，而且旺财换上了餐厅的女服务员**。
陈木莲跟在后边，笑容满面地说：“这旺财学东西真的真快，带着她去看一遍别人怎么上菜怎么招待客人的，她马上就学会了。”
“好用吧？这可是高科技。”
“不过，这要是坏了维修不便宜吧？”
“妈，人家说明书里说保修两年，你就放心用吧。”
旺财把几道菜放在桌面上，然后洗杯子倒茶，动作行云流水，毫无僵硬感和停滞感。
“你们吃饭吧，不是还没吃午饭嘛，快吃，不然菜凉了。”陈木莲坐下来。
林远志和蒋沁芸两人开始吃饭。
“这些菜都很好吃，都是伯父亲自做的吗？”
“这两样招牌菜都是他爸做的，本来是其他桌客人点的，我先拿上来给你们吃啊，然后他继续给别的客人做。”
“这样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什么，再做就是了。备料都备好了，做起来很快的。”陈木莲看着蒋沁芸，“那个，蔣学姐，你不是在外地读书吗？怎么今天会在这里，跟阿志在一起？”
“我来看病啊。”
蒋沁芸说起自己的右手中指莫名其妙肿痛一事。
“三羊市的那些大医院看不了吗？”
“嗯，我以前给志哥看过，我还是相信他的医术，所以我就直接过来广南医院找他了。”
“那你还要赶回去啊？”
“我今天请了假，晚上回去就可以，不赶。”
陈木莲断断续续问了蒋沁芸很多问题，有点查户口的意思。
二十分钟后，这顿饭终于吃完了。
“你们等一下准备去哪里啊？”
“嗯……去附近转转吧。”
“外边那么冷，有什么好转的，对面有家地下电影院，你们去看电影好了。”
“看电影？”
“我想去看！”
因为陈木莲的推荐，两人从饭馆出来后，穿过马路就直奔对面的地下电影院。
“志哥，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。”
“把好像去掉。”
“看什么片子呢？”
“《流浪地球12》吧，已经开播十分钟了，不过十分钟也就过个片头而已。”
“原来你喜欢看科幻片。”
“不，这是爱国片。”
两人购票后，进入播放厅，找到对应座位，开始观看电影。
“志哥，你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？”
“误会？”
“她是不是以为我是来见家长的？”
“没有，她这人本来就话很多，而且很喜欢跟人聊天。”
……
两点钟，电影结束，两人从地下电影院出来。
“片子还挺好看的，就是特效音乐太大了，耳朵洗现在还嗡嗡的。”
“你等一下要去哪里？我送你过去。”
“广南医院。”
“你回医院干什么？”
“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啊。”
“你的两个保镖呢？”
“不知道。我想看看你在医院是怎么工作的，可以嘛？”
“怎么工作？这有什么特别的，不就是来个病人，然后看病开药方吗？”
“我就在旁边看看，保证不会影响你做事的。”
“那……随你喜欢。”
两点二十五分，林远志先去干洗店拿了已经洗好的白大褂，然后带着蒋沁芸回到广南医院。
还没回到中医门诊，就接到了齐落霞的电话。
“小林，又要麻烦你过来一下了。我这里遇到了一个比较麻烦的病人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是一个孕妇，怀胎六个月了，现在出现妊娠期子痫，血压高，四肢麻木，手脚抽筋，坐立不稳，也走不了路，现在还出现了头晕耳鸣和视力模糊……挺严重的。
碰到这种情况，我们没办法治疗，只能建议病人引产。但病人和家属都不同意，说三年前也怀过孕，也是在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出现子痫，后来在人民医院引产了，引产之后病人身上那些症状就通通消失了。
可是他们家很想要一个小孩，所以这次不同意引产，坚持要进行治疗，想把孩子给生出来。给这种孕妇治疗风险很大的，就算孕妇最后没事，说不定到时候出生的孩子健康有什么问题，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就说不清了。
我中午都没去吃饭，一直跟他们沟通，可是没办法说服他们，我就想，这种情况说不定中医能治，就想找你问问看。这种病中医能治吗？要是能治的话，我相信病人也同意喝中药的。”
“妊娠期子痫……这病，我听都没听过啊。你能不能给我说明一下？”
接着，齐落霞于是简单说明，子痫就是孕妇的身上出现不能用其它原因解释的抽搐，是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五种常见状况之一，是由高血压引起的。
“那病人怀孕之前有高血压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嗯，好吧，我先去中医科那边打卡，然后过去你那边看看。”
虽说这病林远志从来没听过，也没见过。
但，有主要症状“抽搐”啊，抽搐往往是风病，至少病因能够缩小范围。
蒋沁芸问道：“孕妇？妇产科那边的病人，中医也要管？”
林远志回答：“有时候那边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，就会找中医。你等一下还是不要跟我去妇产科比较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可能引起有生理不适。”
“我不怕，我要去！”
林远志回门诊打卡后，跟已经在里边的封总交代一声，告诉他自己要去妇产科一会儿。
之后，林远志和蒋沁芸去坐电梯，上六楼。
蒋沁芸突发奇想：“志哥，我们两个这样一起去妇产科……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来做产检的？”
林远志差点跌倒。
“就去这家罗马餐厅吧，我也没去过。”
林远志随便挑了一家看到的餐厅。
两人进去后，发现这是一间无人餐厅，里边很小，点餐送餐全自动化。
这时候，店里就他们两个顾客。
“志哥，你还没搬出去？”
“已经在找新地方了，其实我也觉得和别人一起住不太方便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去住我家的房产？反正那些房子空着也是空着。”
“你都说了，那是你家的房产。”
“你原来介意这种事情啊。”
“对了，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去了？”
“我才来不到一会儿，你就想我走了？”
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
有些东西回不去了。
以前和蒋沁芸在一起相处，大家说说笑笑还挺开心了，现在却无时无刻不透着别扭。
“而且，我这个病，只是扎一下手指放一点血就好了吗？”蒋沁芸摆弄着自己的右手。
“那倒不是，我回头会给你开个药方，不过现在不必急着喝吧。你回去三羊市再喝也行。”
很快，自动送餐机将两人点的菜肴，通过传送带送到两人面前。
林远志只吃了一口就想吐出来。
这是什么味道？
宫保鸡丁怎么是齁甜的！
蒋沁芸也是一样，只吃了一口菜，表情就变了。
“不行，这里的菜不能吃！怪不得没客人……太难吃了！”
“我也觉得，我们换个地方吧。”蒋沁芸笑了笑，放下餐具。
这时，林远志手机响起。
“喂，妈……什么时啊？”
“你还问我什么事，那什么仿真人是你订的吧？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，忽然就送过来，也没写里边是什么，打开一看是个人，吓死了！”
“哦，那个……是别人送我的，我没地方法放，就想到放饭馆里头。她是会服从命令，帮忙干活的。店里多一个免费的员工，不好嘛？”
“这东西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弄，你马上过来一趟！”
……
等林远志挂掉电话，蒋沁芸问道：“志哥，你要去哪里？”
“我家的饭馆。我妈叫我过去处理一点事情。”
“我也要去。你家饭馆做的菜，肯定比这里的好吃。”
林远志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好吧，你也一起去。”
十五分钟后，林远志开车来到了“老林私菜馆”。
从门口还有几个多余的停车位，就知道来的客人不多，生意并不红火。
“我这样空着手上门，感觉不太好吧？我去对面的礼品店买点东西再进去。”
“不用不用，不要搞得那么正式，你只是跟我过来吃饭的。”
两人进门后，一个二十多岁女服务员看到林远志，叫了一声“志哥”，然后说：“莲姨在二楼办公室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上了楼梯后，蒋沁芸才问：“那个服务员看起来不是比你年纪还大吗？为什么叫你志哥？”
“嗯……这就是职场礼仪吧。”林远志不以为意，“新来的实习医师小封比我大，也叫我师兄。”
来到二楼，林远志敲了敲办公室的门，然后直接拧动门把进去。
“妈，我来了。”
不大的办公室里，除了一套桌椅和一个架子外没有其他多余的物件，而此时，在旁边的空地上，横放着一个很大的木头包装箱，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少女躺在箱子里。
“你快过来看看着东西怎么处理吧！”陈木莲很快注意到了跟在林远志身后的蒋沁芸。“咦，这个姑娘啊……”
由于蒋沁芸今天打扮得比较普通，所以并没有被陈木莲给一眼认出。
“伯母，你好，我叫蒋沁芸！”蒋沁芸微笑着摆手，“是志哥带我来吃饭的。”
“蒋沁芸，你就是那个……弹钢琴的？”
陈木莲盯着蒋沁芸的脸，这才确认确实和视频里见过的那个蒋沁芸，是同一个人。
“是的，伯母知道我？”
“有，有听说过。”
陈木莲哦立即望向林远志，用眼神问儿子是怎么回事。
林远志避开母亲的目光，走过去，看着仿真人说道：“我来看看怎么处理吧……哦，这里不是有说明书嘛……启动，设置声纹验证，打开自动运行模式……”
他按照说明书一步步操作。
那个仿真人少女自己站起来，并且有了表情和动作，好像活过来一样。
“主人，请给我取一个名字！”
“你就叫……旺财。旺财就是你的名字。”
“是，我叫旺财！请吩咐我，主人！”
林远志说道：“妈，你来录你的声纹，到时候你就可以让她在这里干活了。这是高端仿真人，学习能力很强的，基本普通的工作她都会做。”
陈木莲按照林远志的指示，录入声纹，然后就可以通过指令控制“旺财”了。
“阿志，你从哪儿弄来的？这东西，应该不便宜吧？”陈木莲上前对着旺财又捏又掐，“手感跟真人一样啊。”
“哦，这个是病人家属送的。人家公司就是做这种产品的。”
“这么贵重的东西，你怎么能随便收呢？”
“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很贵重，对人家来说只是很普通。”
“不过，旺财是有活动区域限制的，只能在我们饭馆活动，没办法离开。这是有法规的。仿真人不能上街。”
“哦，那更好，不怕她会跑出去。我现在带她去干活，你们两个吃饭了吗？没吃饭去天水阁包厢吧，我给你们点菜。”
接着，陈木莲就把旺财叫出去了。
蒋沁芸这时才终于噗嗤笑出来：“旺财？为什么……要给仿真人取那么奇怪的名字？”
“我觉得很好记啊，而且做生意的都喜欢这种名字。你跟我去天水阁吧。”
天水阁是小型包厢，一张小桌子最多坐七八个人。
“志哥，那个旺财是怎么来的？”
林远志大致说起了事情经过。
“八百万悬赏？我之前没听说过……你说的那种精神疾病，真的可以治好吗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，没治过。”
“那你还接手？要是最后没治好，家属不是会很失望嘛？”
“治过才知道能不能治好啊，不是从理论上能推测出结果的。家属应该不会失望的，反正他们也习惯了。我不第一个去给病人治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专门挑了个女仆仿真人要回来？”
“新奇啊，仿真人平时没什么机会接触……哎，你家有吗？”
“没有。我爸说怕程序错乱引发危险，所以从来没买过。”
两人过去等了几分钟，就有服务员来上菜了。
那个服务员居然就是旺财，而且旺财换上了餐厅的女服务员**。
陈木莲跟在后边，笑容满面地说：“这旺财学东西真的真快，带着她去看一遍别人怎么上菜怎么招待客人的，她马上就学会了。”
“好用吧？这可是高科技。”
“不过，这要是坏了维修不便宜吧？”
“妈，人家说明书里说保修两年，你就放心用吧。”
旺财把几道菜放在桌面上，然后洗杯子倒茶，动作行云流水，毫无僵硬感和停滞感。
“你们吃饭吧，不是还没吃午饭嘛，快吃，不然菜凉了。”陈木莲坐下来。
林远志和蒋沁芸两人开始吃饭。
“这些菜都很好吃，都是伯父亲自做的吗？”
“这两样招牌菜都是他爸做的，本来是其他桌客人点的，我先拿上来给你们吃啊，然后他继续给别的客人做。”
“这样多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什么，再做就是了。备料都备好了，做起来很快的。”陈木莲看着蒋沁芸，“那个，蔣学姐，你不是在外地读书吗？怎么今天会在这里，跟阿志在一起？”
“我来看病啊。”
蒋沁芸说起自己的右手中指莫名其妙肿痛一事。
“三羊市的那些大医院看不了吗？”
“嗯，我以前给志哥看过，我还是相信他的医术，所以我就直接过来广南医院找他了。”
“那你还要赶回去啊？”
“我今天请了假，晚上回去就可以，不赶。”
陈木莲断断续续问了蒋沁芸很多问题，有点查户口的意思。
二十分钟后，这顿饭终于吃完了。
“你们等一下准备去哪里啊？”
“嗯……去附近转转吧。”
“外边那么冷，有什么好转的，对面有家地下电影院，你们去看电影好了。”
“看电影？”
“我想去看！”
因为陈木莲的推荐，两人从饭馆出来后，穿过马路就直奔对面的地下电影院。
“志哥，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。”
“把好像去掉。”
“看什么片子呢？”
“《流浪地球12》吧，已经开播十分钟了，不过十分钟也就过个片头而已。”
“原来你喜欢看科幻片。”
“不，这是爱国片。”
两人购票后，进入播放厅，找到对应座位，开始观看电影。
“志哥，你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？”
“误会？”
“她是不是以为我是来见家长的？”
“没有，她这人本来就话很多，而且很喜欢跟人聊天。”
……
两点钟，电影结束，两人从地下电影院出来。
“片子还挺好看的，就是特效音乐太大了，耳朵洗现在还嗡嗡的。”
“你等一下要去哪里？我送你过去。”
“广南医院。”
“你回医院干什么？”
“我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啊。”
“你的两个保镖呢？”
“不知道。我想看看你在医院是怎么工作的，可以嘛？”
“怎么工作？这有什么特别的，不就是来个病人，然后看病开药方吗？”
“我就在旁边看看，保证不会影响你做事的。”
“那……随你喜欢。”
两点二十五分，林远志先去干洗店拿了已经洗好的白大褂，然后带着蒋沁芸回到广南医院。
还没回到中医门诊，就接到了齐落霞的电话。
“小林，又要麻烦你过来一下了。我这里遇到了一个比较麻烦的病人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是一个孕妇，怀胎六个月了，现在出现妊娠期子痫，血压高，四肢麻木，手脚抽筋，坐立不稳，也走不了路，现在还出现了头晕耳鸣和视力模糊……挺严重的。
碰到这种情况，我们没办法治疗，只能建议病人引产。但病人和家属都不同意，说三年前也怀过孕，也是在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出现子痫，后来在人民医院引产了，引产之后病人身上那些症状就通通消失了。
可是他们家很想要一个小孩，所以这次不同意引产，坚持要进行治疗，想把孩子给生出来。给这种孕妇治疗风险很大的，就算孕妇最后没事，说不定到时候出生的孩子健康有什么问题，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就说不清了。
我中午都没去吃饭，一直跟他们沟通，可是没办法说服他们，我就想，这种情况说不定中医能治，就想找你问问看。这种病中医能治吗？要是能治的话，我相信病人也同意喝中药的。”
“妊娠期子痫……这病，我听都没听过啊。你能不能给我说明一下？”
接着，齐落霞于是简单说明，子痫就是孕妇的身上出现不能用其它原因解释的抽搐，是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的五种常见状况之一，是由高血压引起的。
“那病人怀孕之前有高血压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嗯，好吧，我先去中医科那边打卡，然后过去你那边看看。”
虽说这病林远志从来没听过，也没见过。
但，有主要症状“抽搐”啊，抽搐往往是风病，至少病因能够缩小范围。
蒋沁芸问道：“孕妇？妇产科那边的病人，中医也要管？”
林远志回答：“有时候那边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，就会找中医。你等一下还是不要跟我去妇产科比较好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可能引起有生理不适。”
“我不怕，我要去！”
林远志回门诊打卡后，跟已经在里边的封总交代一声，告诉他自己要去妇产科一会儿。
之后，林远志和蒋沁芸去坐电梯，上六楼。
蒋沁芸突发奇想：“志哥，我们两个这样一起去妇产科……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来做产检的？”
林远志差点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