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带AI,我教崇祯做昏君 第340章 跳梁小丑露尾巴

小说:自带AI,我教崇祯做昏君 作者:黑咖啡少糖 更新时间:2025-11-08 09:20:55 源网站:2k小说网
  “鹰钩鼻,比府上的刘二管家矮一分。脸削瘦有须,不不不,不是这种直须……”

  “第二个嘴巴有点歪,有点像……你还记不记得,小时候隔壁街那个**。”

  “对对对,第三个眼睛就这样,嗯,带一点阴鸷之气……”

  何家门第显赫,广州有数的书香世家,西席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名师。

  何孟君习画数年,画技不说炉火纯青,总算小有所得。

  创作鸿篇巨制或许有些吃力,画几幅人物素描肖像,还是能办到的。

  更难得心思细腻,善解人语。

  往往才描述到一半,就能拿起炭笔,画出一个轮廓。

  然后再凭着“撇嘴冷笑”、“眼神阴鸷”等提示,逐一添上细节。

  当然,仅凭描述复原肖像,确实有些难度。

  特别是达到九分相似,一眼认出的效果,得费不少功夫。

  陈子履午后提出请求,一直画到日落西斜,才总算完成五幅素描肖像画。

  来来回回,画了三四十稿,平均每幅六七稿。

  幸好何府提前吩咐了下人,绝不来姑娘小院打扰,才不至于闹笑话。

  不是看病么,怎么又是看书,又是画画的?

  陈子履一心扑在查案上,可没想那么多,直至废稿纸满箩筐,才不禁暗暗感慨。

  先来何府是对的。

  若先找耶稣会的洋鬼子,恐怕说上半天,也画不明白一幅。

  五幅画完稿,不知道要费多少天。

  耶稣会鱼龙混杂,什么人都收,也不知有没有眼线,哪有此间来得隐密。

  嗯,该动手收网了。

  “左耳下一寸,有个米粒大的痦子。”

  何孟君在最后一幅画上,添上最后几笔,放下炭笔,抬头问道:“这个痦子如何?会不会太小了……”

  才说到一半,就说不下去了。

  因为对面男子忽然站到身前,拿出手帕,直勾勾地伸了过来。

  没来得及侧身躲避,额头上已是一阵酥麻,那是对方在轻轻擦拭。

  对面脸上还笑吟吟地,轻声责备道:“你看看你,额头又黑了,像个大花猫似的。”

  何孟君一时愣在当场,不知如何是好。

  要知道,这是非常亲昵的举动。

  年纪小时无所谓,成年了便仅限于至亲、兄弟姐妹,或者夫妻之间。

  她万万没想到,堂堂一品巡抚,举止竟如此孟浪。

  想要呵斥,却开不了口。

  因为对方眼中满是暖意,好像理所应当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  “难道……难道说,娘已经和他婶子说过了?怎会那么快!!”

  “他此举是何意?是答应了吗?”

  “紫鹃那个死丫头,这会儿上哪里去了?怎地还不来救场……”

  何孟君心乱如麻,短短的数息,竟然无法动弹。

  心里只恨爹娘先露了意思,矮了三分,对方这才色胆包天。

  柔肠百转间,豆大的泪珠滚滚滑下。

  “嗨,就是句玩笑话,你怎么哭了?”

  陈子履看到对面忽然落泪,然后扭头就走,有点不知所措。

  仔细一想,恍然大悟。

  首先,自己刚才好像孟浪了。

  这会儿不是两小无猜,一起玩泥巴的时候。

  你顺手帮人家擦碳粉,觉得熟人无所谓,对方是姑娘,可不这么想。

  其次,何孟君因病误了年纪,在世人眼里,已经是老姑娘了。

  又要门当户对,又不想当继室,合适的婚娶对象非常少。

  除了自己,几乎没别人了。

  哪个青年才俊,十八九岁还没定亲?总不能女大男小吧。

  再回想何吾驺的话,也充满了暗示。

  所谓“视作自家人”,就是联姻的试探。成了女婿,该复出时,自然会不遗余力扶持。

  所以才好意思说,“岂会不为你打算”。

  没有这一层,算世交兄妹之间一时忘情,失了分寸。

  有了这一层,就显得很愚蠢了。

  迟早是你的人,自然要以礼相待,越谨慎越好。

  很多人定亲后轻易不见面,就是这个道理。

  仗着对方是老姑娘,提前动手动脚,就显得很不尊重人,近似于羞辱了。

  如果不落泪而逃,你是不是还要搂搂抱抱,肆意轻薄呀?

  啊?

  “嗨,我这个手啊!要改,要改。”

  陈子履轻叹一句,在稿纸上留下一句话,转头走出闺房。

  回到自家,立即吩咐孙二弟,把早前约好的一干画师找来。

  等十几个画师进了府,又吩咐锦衣校尉,严密封锁前后门。

  只许进、不许出。

  又关上房门,抬出一个带锁的箱子,交给了李若琏:“几天下来,也该收网了。麻烦李千户,把这份东西尽快交给陛下。跟陛下说,微臣已找出幕后宵小,请求觐见。”

  李若琏听得一头雾水。

  刑部那审了好几轮,一次都没去旁听。怎么才进何府半天功夫,就找到主谋了?

  李若琏忍不住问道:“找出谁了?幕后主谋姓甚名谁?”

  “高承弼。”

  “高承弼!这是何许人也!!”

  “哈哈,这就是高承弼。”

  陈子履打开箱子,从一大沓纸里,拿出一幅画。

  这是画师刚刚临摹的,何孟君复原的画像,正是高承弼。

  尽管脸上多了几个疤,比早前丑了十倍,可AI是什么算力,第一天就认出了他。

  这小子,不是流放云南了吗?

 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陈子履派了几个人,暗中查访高承弼的下落。

  结果让人啼笑皆非。

  押送衙役刚出京城不远,就收了二十两贿赂,私下放了人。在良乡逍遥快活两个月,回来报个病死途中,直接销案。

  可惜京城实在太大,人海茫茫,没有霹雳手段,确实找不到人。

  未免打草惊蛇,只能一直忍耐,等待一个好时机。

  如今时机来了,自然要收网。

  陈子履简单说了高承弼的身份,又道:“高承弼只是马仔,嘿嘿,他恐怕投了鞑子。鞑子留在京城的细作头领,就是主谋。”

  李若琏被这个消息深深震惊,更被陈子履的谋划所震撼。

  敢情闹了半天,陈少保早就成竹在胸,之前的窘迫,是在逗温党那帮人玩呢。

  事关鞑子内奸,他不敢有丝毫怠慢,骑上快马就火速回宫。

  这几日,朱由检正为这事头疼。

  刑部那边问来问去,问不出个新鲜,一切证据都表明,鼎文香烛铺就是阖家**,没有任何进展。

  听说李若琏有要事回禀,连忙召见。

  打开箱子,拿出厚厚一沓文书,仅仅看了一刻钟,就臊得满脸发烫。

  朱由检掩卷长叹:“子履之清廉,远超海瑞。忍辱负重,则更甚百倍。朕错怪他了呀。速传子履进宫,可不能让鞑子跑了。”